江知间单手背在身后,悄悄点头,“给它买一盆。”
打包的晚餐放在食盒里,江知间拿内力重新捂热。
雨夜。
灯笼下边的竹篾里放了个火折子,江知间刚把灯笼点亮。
栅栏走到最后边。
恰好江知间听到了,他没转头,抬起胳膊摆了摆手。
她猛的站起来,从床板上的窗户往外看,雨还没停。
大雨直到后半夜才停。
江知间撑着伞,伞面遮住上半张脸,他手里拎了个油纸包。
守夜的衙役双腿搭在桌面,睡的雷打不可。
她只顾护着东西,江知间食指挠了挠下巴,“刀上有血,死去的仆人被刀剥高兴口。”
江知间目光下移,挑了下眉毛,白黄立即把短刀背在身后。
江知直接过宝剑,在身上擦了擦,“还好没丢。”
牢房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
油纸包塞进窗后,江知间目光沉沉,“大厨,下来再来喂你。”
女人抿抿嘴,“吃辣子鸡丁行吗。”
它还记得江知间,尾巴轻扫空中,脑袋一歪,“喵?”
这话说的高耸,幸亏江知间反应过来,伸手挂了一下锁链,轻笑。
衙役睡眼昏黄,抹了下口水,“人?甚么人?”
这才想起来抽出那柄银色短刀,刀片轻浮,上边的血已经擦洁净了。
可师父的东西,如何会落在妖怪手里。
他手持大荒剑,辨认了一下方向。
笑眯眯的,眼睛里却有些凉意,“白女人介不介怀去衙门一趟。”
衙门地牢。
衙役颤颤巍巍的指着白黄,“她她她她——”
大厨猛的一跳,脑袋蹭到江知间脚脖子之前,它停下来,“喵。”
木板床没有被褥。
外边大雨滂湃,白黄一歪头,“对了,我家门口左手边数第四块石头下边放了钥匙。”
“好,再加份咕咾肉和清炒笋片。”
江知间说来给她送晚餐,可到现在还没瞥见人影。
说着就要走,江知间可不是挡不住白黄的衙役,单臂抬起二指,袖口是干透的血迹。
白黄无语,顿了顿,“不打搅你下狱了。”
二人刚进门。
对视半晌,江知间摸了摸鼻子,“那我走了。”
如果不是白黄晓得本身没有杀人,差点觉得是真的。
他刚回身,白黄垂下眼睛,“江知间,要谨慎啊,妖怪的衣裳还没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