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能闻见股血腥味。
“有个姓月的公子找江大人,江大人在衙门呢。”
姓月。
他跨门槛的时候特地清算一下衣摆。
季若风带着衙役,推开门,“白女人。”
小江大人一抬手,白黄扭头看了一眼,本子上记录每日在千味楼拉鱼的数量。
和白黄对视,瞳孔只剩眼白,伸开血淋淋的嘴。
季若风捂着胸口,咬牙切齿,“我比江大人差哪了。”
白黄当真当真想了想,“嗯。”
就看着本来已经死透的赵见荣,尸身俄然坐起来。
“甚么鱼塘,你说清楚,是不是害你的人在鱼塘,塘主?鱼妖?”
毕竟他就是只白毛兔子。
从大厅出去。
四肢如同木偶般折断,空中血淋淋的一片,江知间仓猝上前按住尸身的脉搏,半晌,沉声叹了口气。
“也不晓得那群女人哪来那么大的劲,平常连个篮子都拎不动,明天差点把衙门拆了,我从衙门挤出来的。”
白黄把生花刀重新挂回腰里,“那位月公子长甚么模样。”
他把本子伶仃装起来,“白女人在这等一下,我叫人来抬尸身。”
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
朝着江知间摊手,手内心放了张空缺的符纸。
好天白日。
趁便查一查赵见荣除了千味楼外,还给哪家送鱼。
“……鱼塘。”
她随便找了个洁净的椅子坐下,还在揣摩符咒的事。
江知间松开尸身的胳膊,几步走到翻倒的桌子中间,从桌脚下拽出个记账的本子。
灵力拉长生花刀,白黄一手戳戳赵见荣。
生花刀劈断吊挂尸身的白稠。
白黄拍拍季若风的肩膀,她常日在镇山派见多了各种百般的妖怪。
赵见荣鞋底的印花,竟和当初在千味楼的后院拓印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伸手在窗柩上抹了一下,“他是赵见荣吗。”
他一走。
江知间直觉不对。
可符咒从未消逝过。
从袖子里拽了个洁净的帕子,捂着鼻子翻找运鱼车的灰烬里另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白女人。”
他们明天来的目标就是找找看运鱼车里是不是藏过邓小阳的尸身。
看形状应当是被烧毁的板车,小江大人声音冰冷,“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