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岑江颖眼看段须眉是忍耐了多么旁人之不能忍的痛苦而熬过来,然与之相对的,他那一身落在旁人身上必然十死无生的沉重内伤放在他身上,竟在短短数白天便好了大半。想到此她不由再叹一声:“你昏倒期间,有人发起我废掉你一身内力,干脆统统重新来过。我却因担忧你会是以再也醒不过来而没法落手……现在看来,也不知这决定是对是错。”
本来他不是漠不体贴。
段须眉紧紧咬着牙关,才气勉强禁止那咯咯的颤抖:“不能……现在就去吗?”
在过往的无数次暗淡与绝境当中,他很多次都想要闭上眼睛一了百了,却每一次都又因为各种不甘而逼迫本身展开眼睛。他这一次没有不甘,他赴死之时清楚很安闲,可他却前所未有的,听到琴音今后有了一种比过往无数次加起来还要更激烈的想要展开眼的欲望。
一向到分开的时候,段须眉才发明他这些天本来一向待在一座宫殿的火线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