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直接向拜春秋道:“我这条命是你救返来的,即便现在你要我的命,我还是会二话不说就给你。但我以为你做错了,你二十多年前明知我姐夫是冤枉的,你还去杀他是你错;卫尽倾算个狗屁,你却为了这个狗屁而一再操纵飞卿和阿筠让他们受伤是你错;你已经一错再错,本日你却还要与谢殷同谋想杀我姐夫再多一次,你的确就是个浑身是错的老胡涂。”
是威胁也是警告,是被逼也是反击。
而谢殷曾经见过的与他面前所见的如同一个模型刻出来的脸,毫不止面前这两人有。
拜春秋听了他的话看向段芳踪,段芳踪面上神情淡淡的,既没有被数万兵马围困的镇静,也没有对他的半点不满与轻视。
伯谨然阴嘲笑道:“走?走到一半再被你暗伏在各处的人一一伏杀?”
周遭一片哗然。
他这话出口,伯谨然与霍三通各自神采更是乌青一片。
但这句话出口,落在世人耳中无疑也就落实了那些加注在他们身上的罪名。
他们要做的夫役更加不平常,他们不是要回家用饭,而是要去摘下一颗又一颗的头颅。
他们不消思虑也晓得卫飞卿会站在哪一边。
在他们决定要做甚么的刹时,究竟上他们已经清楚明白对世人表白了他们的态度。
世人通过这只手而肯定了她女子的身份。
……
缁衣人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抖了抖,但也只是一刹时。一瞬过后,她如他所言揭开了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