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许想只是在卫飞卿张口之前。
卫雪卿亦学他笑嘻嘻模样:“天然由你决定呀。”
“都归去等动静吧。”卫飞卿淡淡道,“本日我累了。”
两人这几句对话间,又有很多门派之人朝卫飞卿见礼后或扶或抱着门中重伤之人接踵拜别,亦如先前服毒普通,凡是有了打头之人后边也就顺理成章了,一时场中“卫盟主金安”几字此起彼伏,阵容浩大,很有几分朝堂当中世人高呼“万岁千万岁”的气势。只是那些其中蛊之人一时半会儿仍要受那蛊虫发作之苦,便齐齐被卫飞卿发言临时留下。乃至走到厥后,场中便只剩中蛊之人、登楼、清心小筑、九重天宫、长生殿、段芳踪一行与卫庄中人。各处的污血残肢衬了不敷先前半数之人,无端端倒闪现出一股森冷的沉寂来,叫人认识到这比平常一百天还要更加冗长煎熬的一天,终因而走到了序幕。
先前说着累的卫飞卿这时忽又精力了,歪头瞧着他们,忽道:“先与我打个号召吧,要不要行膜拜之礼呢?……算了,一步步来吧。你们唤三声‘盟主金安’,这就去吧。”
各派亲传弟子在门中受正视程度与所获报酬毕竟与其他弟子有别,他既在各派当中安插内奸久矣,天然对各派内部景象一清二楚。原另有几个想要在这“亲传弟子”中稍做手脚的,闻言不由悻悻。
卫飞卿先是看向卫雪卿笑道:“你家的人要不要也随个大流呢?”
事理他自是明白。他一人道命是小,但他又岂能端的让全部南宫世家为了他父子二人陪葬?毕竟他痛哭过后还是默许门下弟子一一上前服毒。
这便是卫雪卿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