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这词用得好不明目张胆，卫飞卿没法自控地红了一张俊脸，竟有几分离足无措。
点了点头，卫飞卿打趣道：“等了这么多年方只相逢这一刻，前辈舍得吗？”
心下一惊，卫飞卿有些勉强笑道：“如有谁敢以为几位前辈‘垂暮’，那必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直到傅八音佳耦站在他面前，叶清缚说出无缘与岑江心成为老友的遗憾之时，他才恍然当年他与岑江心聚少离多，只怕岑江心也曾冷静遗憾未能结识他的几位兄长吧。他老是粗枝大叶，而卫飞卿此番能替他弥补这番遗憾，委实令他感激之至。
只是这么多年来所追随的东西，仿佛在阿谁顷刻终究有了某种答案。
等候骸骨成灰的过程当中，卫飞卿将齐聚了一整日的人一一斥逐。秦清玄临走之前，冷静将一朵野花放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
一吻如心花齐放。
段须眉似笑非笑看着他：“你那日握着我的手往你身上戳刀子惹我心疼，不就是为了化解我心中仇怨么？”
摇了点头，秦清玄有些降落道：“只是个不管产生何事也没法窜改分毫的无用之人罢了。”说罢向段芳踪几人行了礼，回身大步拜别。
这是卫飞卿必必要处理的事。
火化便在光彩宫外不远处、整天山顶长停止，卫飞卿本建议连同冰棺一起火化，即使多破钞一些时候，却也不会让岑江心尸体有损，段芳踪却执意开棺。
一吻如终夜长临。
段芳踪说出了最艰巨的话，此时反而轻松了，甚带了两分笑意摇了点头：“不必了，我只是感觉你说得很对，她最想做的事，大抵是随我回故乡看一看。”
这是世人都晓得的事了。
没有唇舌胶葛，没有缠绵悱恻，只要因吹了半晌的冷风而相互冰冷又有些粗粝的唇与唇相互轻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