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了。”他的神采难过，声音嘶哑：“是我害死了青瑶。”
如果四哥没死，这么多年他去了哪？如何能够这么多年不回家？
说内心不痛，是假的。
但是阿谁身影实在太像了，再加上血缘之间莫名的关联，战英的心激颤起来，不由自主地抬腿追了畴昔。
风吹着他广大的袖袍高低翻飞，黑夜中的景上如同一只大鸟立于绝壁边上，随时会掉下去的模样。
景上手上的行动一滞，战英赶紧把那人救下。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屋内只点了一盏豆油灯。在摇摆的灯火下，景上幽幽转醒过来。
“景上！”
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她终究体力不支，趴在床沿睡着了。
“我毁了她，我也毁了我们之间的豪情，我毁了统统和她一起的过往光阴。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死。”
景上狂躁的模样垂垂安静下来，他端住战英的脸向他仰起，阳光打在战英的脸上，能瞥见上面细细的绒毛。
他拿出盛放小泥人的盒子，置于常看的那些书中间。
做完这统统，他深深看了一眼伏在床边熟睡的战英，决然翻开门走了出去。
如何能够？四哥早在前几年便战死疆场了。
他说完这一句，缓缓向后倒去。
战英苦笑了一下。
“景上，返来。”战英向他伸出双手，轻声哄道。
他非常眷恋地用指尖划过青瑶曾经糊口过的这个屋子里的统统，桌子，床榻，椅子…
或许景上倾诉完这统统后心内安静了很多，他依言悄悄阖上眼，不再说话。
景上终究转过身面对着他们，脸上带着摆脱与安好的笑，看起来还是美如天人。
四哥？
战英早就骇在当场，她胸口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普通，又疼又窒，几近感觉没法呼吸。
围在景上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何况本日本就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来人往。
当时被带返来的四哥的尸首脸孔全非，只靠他身上带有娘的刺绣的战衣来辨认，莫非那战衣包裹着的并不是四哥？
“景上，你认得我了。”
战英只听到这一句，便惊出一身汗，拔足向前疾走而去。
“对不起，阿英。让你听到这么不堪的事，但是除了你，我不晓得该对谁说…”景上终究又看向她。
摊主指了指一个方向：“仿佛往那边去了。”
景上一头青丝散开，手里正紧紧掐着一小我的脖子，那人一脸紫黑，眼看就要不可了。
战英摇点头，替他盖好被子：“你明天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祭拜青瑶吧。”
战英坐在床边，忙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