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喝越焦急，越喝越烦躁，心头的愁没被烈酒浇灭，反而烧成了一把火。直到他收到动静，说是傻子又一次被那女子放进了屋中……
“医馆大夫表示她那日穿了灰麻衣，狼狈还没钱。这一点，恰好应上了姑子们的说法。扭了脚，该是跳窗导致，染了血，应当是那鸡血，肋骨断了，或许是摔了或是撞了……另有，那女子看病和入住巷子的时候恰是人从尼姑庵逃窜的时候……”
这会儿他几个手上面面相觑，实在没法开口。
“荆溪外埠人很多，可大多是走商的男人。女租户便更是凤毛麟角。那位遮讳饰掩，单身一人，外埠人，不与人寒暄，出入都恋慕帷帽，住了几日却无人晓得她姓甚名谁，说是来投奔亲戚，却不见有亲戚来见过她……”
他等不到明早！
是她本来就是这般，他从未发明她的真脸孔？还是连遭的变故已经毁了她？
“说！”
傻子一脸高傲看向了廖氏，又偷偷瞄着王婆子。他此次没说错吧？
真的是她！
程睿往外走，金玉跑了出来。她直觉父亲已经探听到了甚么不好的动静。她要求一起去，她必须走这一趟。
“重新去查！必定弄错了！”绝对错了！
“这当真是在讲故事？”
“不会生火做饭，也不善于清算打扫，得志借米却未曾出门挣钱。”
处了近十几年的女人，他如何能够不体味？
不是他想抓奸，而是因为他还抱着一丝但愿，想着如果弄错，还能留下几分颜面，少几分难堪。
他劳烦了那位嫂子去隔壁拍门。
程睿倒是没让心慌地无所适从的金玉等多久，他第一反应便是招了金玉去问话。
程睿的部下倒是不负重望，很顺方便探听到了廖氏的行迹。他们天然不知，这顺利压根不是源自他们的才气或运气，而是有人用心将线索漏给了他们。
东方已是鱼肚白，他起了身。
可即使如此，程睿还是生出了另一种但愿，他但愿是这些妇人搞错了。她这儿没有甚么傻子，又或者她只是美意，收留了个傻子过夜？讲讲故事，仅此罢了……
……
他想晓得！
程睿面色如土，深抽一口气。“必定不会是她！弄错了！”
只是……
目睹为实，他不能冤枉了廖氏……
程睿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他盯住了傻子暴露的上半身。有唇印，有腰间的指痕和后背指甲抠出的印！
若真出了甚么事，她虽鄙人能挽狂澜，可说不定在首要时候她出面或许能做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