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你那城门摇摇欲坠的,狗都看得清。
周道远站了崔大郎,他又是被大夫人捡返来的,天生态度合在,垂垂地便同崔子更冷淡了。
他只是想要污了崔子更的名誉,乱了小女人的心神。
“这乌程多年未曾有过大战,城门城墙都有些老旧。我等情愿领罚,彻夜无眠,去加固城楼。”
她一早就看出来了,韦猛是盾,他才是矛。
比起他见机扯谈,段怡的攻心之术,比他但是要短长多了。
推开窗子,几近将全部乌程尽收眼底,太湖的湖水吹在脸上,仿佛能够闻到水草的气味。
他们这个作战体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一起练习了好久,方才打到了令行分歧的境地。
他伸脱手来,扯了扯裤腿,让它离伤口远一些,见没有撕痛感,方才松了一口气。
“难怪那崔子更刺了韦猛那么多剑,倒是不将他杀死。难怪一个黄毛丫头,那么轻松就将你擒了去……本来是你们演的一出好戏。”
“王刺史,韦猛身上到处都是伤,不如让他早些归去歇着。本日之战,他是为了救我性命,方才退兵。如果有罪,那也是我有罪。”
王守看了一眼程穹,毫不踌躇的抽下了鸽子脚上捆着的信。
王守说着,袖子一甩,朝着门口行去。
程穹憋闷得恨不得用头撞地。
程穹悄悄地挪了挪位置,他的腿被段怡戳了一枪,固然已经包扎过止了血,但来不及归去换衣,便被王守叫来了。
王守越见程穹低着头不说话,韦猛更是奄奄一息的,屋子里其他的将领,都唯唯诺诺的拥戴着他,更加的带劲起来。
王守听着,猛的一回身,他抬起脚来,踹倒了一个圆凳。
过了这么久,裤子上的血迹都已经干了,硬邦邦的,让人难受得很。
程穹见有效,又道,“现在乌程之危尚未消弭,不如让末将同韦猛戴罪建功,待大战结束以后,再行向大郎请罪如何?”
王守见他乖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哼了一声,“韦猛你不听号令,这笔账我是绝对不会算了的。你一个棺材子,若非大郎不嫌弃你倒霉,你怕是去杀猪都没有人要。”
“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有罪?你还晓得你有罪?”
他说着,将那只鸽子,递给了王守。
屋子里坐着的人,都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
提及来,他同崔子更春秋相称,年幼的时候,还真一起玩儿过。
崔子更,这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