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心中不由的一软,就算他是功震于四方的雄师统帅,大景朝大家奖饰的齐国公,脱去这些光环,他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男人。
“恩?甚么事?”齐国公凤目半展开,只是声音透着因为怠倦而带来的沙哑。
“无事。”他垂了凤眸,任由身边的女子为他包扎伤口,只是喉结不由的翻滚着,睫毛在空中不住的微颤。
“哦。”乔玉妙在黑暗中察看了一下齐言彻。车厢里乌黑她勉强能够看出,身边的齐言彻神采怠倦,神采惨白。
“恩。”齐言彻回声。
“恩?”齐言彻把凤眼微微翻开了一条缝,用鼻音回了她一句。
齐言彻不由的想,能得她这般细心的包扎,本身这两箭挨的也是值了。
“国公爷,如何了?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吗?”乔玉妙问道。
肩膀上的伤措置好以后,手臂上的伤也是如法炮制。齐言彻把袖管卷起,一样也把箭头拔出,乔玉妙再替他敷上金创药。
女人的手如柔夷,带着暖和的体温,悄悄的触着他暴露的肌肤,那和顺的指间,所过之处,他便是一阵轻微的苏麻。
齐言彻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露在肉外的箭尾,牙根一咬,用力一拔,一声压抑的闷哼,箭头以极快速率从肉中拔出,顿时鲜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
在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却能感遭到她的行动,悄悄的压着,渐渐的移着,柔嫩的掌心,细致的手指。异化在血腥气味中,模糊的女儿香缭绕着。
“国公爷。”乔玉妙又唤了一声。
在乔玉妙的目光中,齐言彻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连眼睫毛也是一动不动。乔玉妙心中更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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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深夜,气温更加低了。乔玉妙晓得,如许酷寒的早晨是绝对不能睡着的,有很多人是如许在隆冬的夜晚,在睡梦里直接冻死的,睡前还是一个有热气的活人,第二天就是一具生硬的尸身。
熬了一会儿,她传过甚,朝身边的齐言彻看去。这一看,她顿时心中一凛,齐言彻已然紧闭着双目。
“恩。”乔玉妙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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