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瞪他,“你去多少趟了,要回过一文钱吗?”
罗氏开口,“二郎的名声,十一娘的命,我只选一样!四弟妹要如何选我管不着,明天一早,我要见到银子,不然,我们鱼死网破!她爹、八娘,我们回。”
半晌,劈面响起嘭嘭的拍门声,带着睡意的男声传来,“谁啊?大半夜的敲啥门?八丫头,你这是干啥?”
“知错就拿钱来!”八娘哼了一声。
男人懒懒打断她,“那你去找二郎要!天晚了,从速归去睡吧。”说着就要关门,八娘一脚踹在门上,被男人提着棉袄拎起来往门外扔,八娘扒着他的胳膊叫,“夏二郎是你儿子!父债子还……子债父还……”
再重的伤她都受过,这一点伤的疼实在真的不算甚么,只是十一娘的身子太弱,又损了心脉,才让她显得这般衰弱不堪。
夏元娘……
她本是孤儿,生无可恋,死亦无不幸,虽可惜不妙手刃萧卓为她独一的老友小洛报仇,多少有些遗憾,但若她的分开能让十一娘的家人不再抽泣,那,她分开。
“十一娘……”踉跄奔过来的男人红着眼站在床边,眸子里是毫不逊于罗氏的惊骇,嘴里不断念叨,“是爹没本领,爹没本领……”
是的,家人,夏十一娘的家人!
江氏啐了口,拍下她的手,“你二伯娘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银子!”
“那你说……”
二娘、三娘抹了把泪,也跟着罗氏出去了。
她几近辩白不出本身收回的是甚么声音,罗氏却刹时落了泪,一叠声的答着,“娘在,娘在,十一娘乖,是不是身上疼了?娘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我的傻闺女,你如何那么傻……”罗氏将女儿搂入怀中,看着那惨白如纸的小脸,心都要碎了!
“二姐不可,娘,我去,我有劲儿,无能活!”是小炮弹普通的八娘。
她笑,在罗氏怀里作小孩子模样点头,“不、疼。”
她既入了十一娘的身,且为她站好最后一班岗,她听到本身沙哑如破布摩擦的声音,衰弱的叫着,“娘……”
“哟,四弟妹这是拿官府压三弟、三弟妹呢?”江氏笑着过来,顺手把地上的八娘拎起来,拍打了几下她身上的雪泥,皱了皱眉,“棉袄都湿了,就你逞能!”
------题外话------
“十一妹!”比来的二娘扑过来,看到她嘴角的血腥,眼泪刹时而下,声音颤抖,“爹、娘,十一娘……十一娘吐血了!”
不出不测,每天十二点定时更新,么哒。
江氏不吭声,摆了摆手,将男人的衣服穿在内里,又裹了一个大衣,免叫老太太瞧见她穿男人的衣服嫌弃她压了男人的钱路,才出门。
这话一出,屋内躲着的黄氏终究坐不住了,紧走几步到了门口,笑道,“八娘,真真是个傻孩子,你二郎哥当了官,你就是官家蜜斯,多威风多体……”
慕青挣扎起家,张口想唤人,却不想牵动胸腹处的把柄,疼的额头冒汗,想死力忍住,喉间却一阵血腥翻涌,“哇……”一声吐出一口腥水。
八娘倒在雪窝里,号令,“你们不给钱,我……我就到处说你家二郎打赌卖妹,臭了他的名声,看他如何考功名?如何讨媳妇儿!”
“找四叔和四婶娘!”八娘握着拳头,咬唇,“十一娘救了他们家二郎,她敢不给银子,我就……鼓吹的十里八村都晓得他们家二郎是甚么德行!看他家二郎今后如何当官,如何娶媳妇儿!”
院子里,几房的灯都点了起来,二房里传出江氏抬高的声音,“你别去,这事儿咱我们没干系,我去瞧个热烈。”正穿衣服的男人顿了顿,“这不好,十一娘是个好孩子,是二郎做错了,我得出去看看,别让老三老四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