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顺势往中间一闪,浩大风随剑斩下,枯叶四散。徐江南见黑衣人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秦月走去,便晓得此人的目标也是秦月。倒是骇怪这娘们的前面究竟有多少仇家,这才熟谙几天?另有就是感慨这娘们的神经大条,好端端的繁华日子不过,家里都敢藏一个亡国乐工,这是多么掩人耳目的通天手笔,还不带一兵一卒的跑出来,当真是老寿星吊颈,闲年事太长了。
恰是这时,余舍持着火把带着些许和尚跑了过来,一群和尚见到这般景象,尊敬做了个佛礼,同声道:“方丈!”。
徐江南持剑而立,秦月在他身后,经此试招,也是晓得这黑衣人功力深浅,非常毒手。徐江南细细打量夜知冬,一身平常,独一有些不测的是手上阔剑,剑身刻薄非常,乍看之下,由线及点。不管是附庸风雅的佩剑,还是真正饮过人血的武剑,毕竟是君子剑,而阔剑则是方向刀的霸道,非勇战之人不能用。
秦月、徐江南缓缓展开眼,徐江南正想起家,又是一口鲜血,满脸惨白颓靡神采。
徐江南见她面色,也是心软了下来,轻叹一声温言道。
本来躲着的秦月,见到这一幕,也不在躲藏,悲呼一声跑了出来,想要搀扶徐江南站起来。
徐江南见面前黑衣人再无行动以后,侧头朝秦月低声叮咛道:“你先走。”
夜知冬再退数步,左手摸了摸肚间若隐若现的血痕,想起苏楚,想起那半枚玉佩,有些愤怒本身的部下包涵。
魏老侠一剑千斤,要斩天下不伏侍,徐江南学不来那皮肉,便学筋骨,退无可退。
顷刻间,以徐江南为圆心的二丈四周气机泛动,落枝枯叶离地三厘,待剑气四散后又唰唰落下。徐江南暗自甩了甩手腕,剑力量道之大有些骇人了。徐江南有些惊奇,明显面前人杀机四射,一招狠辣便要取人道命,却仿佛又踌躇不决,不然就光这两招连缀起来,徐江南也得喝上好几壶茶水。
纵火线千难万险,我辈耸然。你要剑气如山,且看我剑比山高。
夜知冬沉默着不说话,一手按着肩膀,顺次收回一长一短,一宽一窄的两柄剑,从斩魔台山崖间一跃而下。
红衣和尚轻叹一声。
徐江南早已为她已经跑远,没想到这傻婆娘竟然没走,带着些许肝火道:“你如何还在这里?”他普通都是嬉皮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偶尔活力竟也有少量色历的模样。
徐江南正想说话,又闻秦月大声道:“谨慎。”徐江南回过甚,见黑衣人双手握住阔剑,仿佛握刀的姿式,身上袖袍无风股荡,一剑劈下,剑气上天,便如地龙普通,所到之处,地上落叶起伏如山包,直冲徐江南。徐江南见地龙另有几步远,一脚轻蹬腾空而起,取下身后剑匣,以手臂为中间扭转两圈以后,悍然砸下,“嘭”的一声正中地龙中间。
而秦月从小到大,家里人对她都是恩宠有加,连重话都没听过的令媛性子,乃至于才有她胆小包天出逃的厥后。她美意美意上前,却听闻徐江南一声怒斥,怔了一下,一脸凄苦却咬牙不言,泪珠在眼眶打转,自顾自地要扶起徐江南。
徐江南以剑招贴身,法度轻灵,一招一式看似夺命,但总在最后一顷刻收招,再出一招,神鬼莫测。
只是天涯那边不是江湖路?
又是一招刺喉由下而上,夜知冬正想抬头躲过。桃木剑摆布换手,虚招换实招,一剑劈下。夜知冬躲闪不及,只好侧身用肩扛了一剑,一声闷哼。徐江南想抽剑离开,纹丝不动,桃木剑竟然被面前壮汉用力卡住。
夜知冬背着月光,眼神熠熠的看着徐江南身后的秦月,有些像画上的人,但不肯定,画卷上的人虽说有些豪气,但无疑是个女的,而面前的这位,面庞上有些大抵,装束倒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