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夫人太太个个都是在内宅当中爬摸滚打多年的人,一听到这话就明白了,这吴夫人只怕是有备而来了。
想了想,她只道:“女人,待会儿到老太太跟前您说话谨慎些,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了!”
如果能拉拢了曾妈妈,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齐老夫人利落归利落,可也是极聪明的,她向来见不得这类事儿,冷冷刺了一句,“怕是傅老太太忘了问了,本日吴少爷本日过来是做甚么的?这傅家另有烂账没查清楚了!”
吴青比她设想中笨拙多了,还不晓得消停,“娘,当初不是说好本日我破了明月的身子,要让明月成为我的人吗?她……到底去哪儿了?”
谁晓得连着三日,傅二太太就算是到了傅老太太跟前存候,对当日的事,对那丫环的死也是绝口不提,仿佛这事儿和她半点干系都没有普通。
可不是成心机嘛!
那些个丫环婆子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该干甚么的就去了。
说白了,她不信赖一个丫环敢有如许大的胆量。
傅明月这才将银针收进荷包,拍鼓掌,嗤笑一声道:“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我的年纪都快能当你娘了!”
想想也是,这傅家是读书人家,吴镇海是朝中赫赫驰名的武将,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吴夫人本日主动过来,只怕就是有所算计!
至于吴夫人,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自个儿子早就偷偷溜走了。
说着,她看向傅老太太和在场的一众夫人,只道:“这府中也有很多丫环婆子,方才她带着我过来,旁人想必也都是瞥见了的!好端端的,我天然不会无缘无端到这里来,更不会带着一个丫环过来,若祖母细细一查,就能够本相明白了!”
吴夫人谨慎翼翼的试了试吴青的鼻息,幸亏另有气儿,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了些。
可惜曾妈妈只是笑了笑,道:“您尽管谨慎些就好了。”
齐老夫人也懒得理他,拄着拐杖一边笑一边朝外走去,“这事儿还真是成心机了!”
世人纷繁说好。
厥后还是齐老夫人一叠声道:“一个个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请大夫来啊!”
那丫环倒是直挺挺跪了下来,“老太太,老太太,奴婢并没有半句虚言啊!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歪曲七女人啊!”
实在就因为这个启事,傅明月对曾妈妈的印象好了些,若曾妈妈真的那般轻易被信弃主,如许的人也不配和她成为盟友。
当初可都是说好了的!
吴镇海这一家子胆量可真大的,连镇南侯的女人都敢算计!
此时,傅明月坐在屋子里正吃石榴了,这春季的石榴刚上市,可松迎买返来倒是集市上最贵最好的石榴,以是也有点吃头。
等齐老夫人一走,梅家老祖宗也想明白了,梅家老祖宗气的哟,她想着她外孙还失势了,就有人敢算计她外孙身边的猫儿狗儿,这不是打顾则淮的脸吗?
曾妈妈听到这话倒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心疼这丫环是真的。
这件事,她的确不敢细想,如果方才她和吴青闹出了那样的丑事,也没谁去管她到底是不是用心来这儿的,说不准另有人扣她一个早与吴青有染的帽子。
傅老太太开门见山道:“本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儿?”
“我晓得你不怕死了,可莫要连累无辜人!”
齐老夫人又出来打圆场,“小女人家家的性子娇纵些也是常有的事儿,说不准躲到哪儿去玩了,等着待会儿本身就出来了,像我们家诗姐儿就常这般了!”
“我当时还问她有甚么话不能在花圃里说,或者等着客人走了再说,毕竟我们家有这么多客人,祖母撇下她们过来,仿佛有点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