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二回 述病情太医藏隐曲 定总督首辅出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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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如何惩戒,是升级还是罚俸?”

“不,这是鄙人的建议。”

“这还像句人话。”高拱心底说,但出口的话还是火辣辣呛人:“为皇上做事,公情尚且非论,那里还敢论及私交。何况表里有别,更不能谈甚么和蔼。”

张居正这时放下茶盅。他晓得这两小我的脾气,高拱脾气暴躁,胸中存不得一点芥蒂;而冯保绵里藏针,说话刻薄,若听凭两人争论下去,甚么样的结果都有能够产生,是以说道:

“皇上吃得下,我们做大臣的,焉有吃不下之理。”张居正说着,又伸筷子夹了桌上的一块枣泥糕送到口中。

高拱一拍几案,厉声喝道:“冯公公,内阁的事儿,用不着你来建议。”

“他如何没过来?”

当值寺人凑上前来答道:“听万岁爷说,就这二十四只盘子,烧制的工价银就费去了六万两银子。”

张贵说着要走,一回身,门外又出去一人。只见他五十岁摆布,中等个儿,身材微胖,穿一件小蟒朝天的元青色纻丝曳衫,内套着豆青色羊绒袄子,头戴一顶竹丝做胎、青罗面子的刚叉帽,浑身高低透着一股骄奢繁华之气。此人恰是刚才惹得高拱活力的冯保。

张贵神采白煞煞的,明显还没有从凌晨的惊吓中规复过来。“皇上现在和皇后、皇妃娘娘在一起,”张贵一脸笑容说,“皇上拉着太子爷的手,在哭着说话儿呢。”

高拱冲着冯保活力,张贵哪敢接腔。他固然也是一名大珰,但比起司礼监秉笔寺人兼东厂提督的冯保来,职位又差了一大截。而面前这位高胡子,又是当朝内阁首辅,也是惹不起的人物。两端都不能获咎,张贵便朝两位阁臣揖了一揖,说:“我是来奉告两位阁老,皇上一时还没有旨意下来,只怕两位阁老还得宽坐些时。”

“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吗?”高拱逼问。

“我是说过,”高拱并不为本身前后冲突的态度而心虚神乱,而是把热辣辣的目光投过来,侃侃言道,“论品德,殷正茂的确不如李延。但好人不必然能办成大事,好人也不必然就是个好官,李延就是一个例子。他出任两广总督,在火线督战半年,连耗子也没逮着一只。你多次保举殷正茂,老夫也派人调查过,殷正茂是有些才气,但过分爱财,故落了个贪鄙成性的坏名声,是以,殷正茂虽不是一个好人,但倒是一个能人。此次用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延全无兢慎之心,屡误军机,骄逸丧败,导致叛首韦银豹、黄朝猛匪焰猖炽,期月连陷数县。失土之臣,罪非难逃。姑念常日尚无恶迹,今令原地致仕,开缺回籍,不必来京谢恩,钦此。

“换碗?”小火者伸着脖子看了看高拱面前的两只碗,利诱不解地问,“叨教高老先生要只甚么样的碗?”

“皇上患的何病?”

拟票结束,高拱几次看了两遍,以为字字妥当以后,才递给张居正,并问道:“殷正茂现在那边?”

气得嘴唇发乌、浑身颤抖的高拱顿时吼怒如雷。若不是张居正把他拦住,他直欲冲畴昔与冯保冒死。冯保碍着东暖阁与皇上寝宫隔得太近,设若轰动皇上祸福难测,也就趁机起成分开,走到门口,仍不忘丢下一句话:

“罚俸有何意义,”高拱冷冷一笑,没好气地说,“兵戈打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总督即使俸禄全无,吃剥削也能够吃出个富甲一方的人物来。”

小火者见怪不怪,摇点头答道:“不是主子驳您老的面子,这乾清宫里,实在找不到一只没有画儿的碗。您老看看桌上的这些碗碟,哪一只上头没有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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