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二十四回 议夺情天官思抗旨 陈利害皇上动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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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李太后垂怜地看着儿子,和颜悦色地开释道,“你如果留下一个奸臣,为的是本身的声色犬马,而让他夺情,后代人必定会嘲笑你。但你已说过,你是为了天下百姓而让张先生夺情,这应当是贤明君主的作为。”

李义河阅过后,垂下眼睑想了想,问道:“叔大兄,皇上如果同意清丈地步,又岂仅限于山东?”

“钧儿,此次让张先生夺情,必然会引刮风波,明日让张瀚致仕的旨意传出去,恐怕会言论大哗,你内心头必然要有个筹办。”

万历五年玄月二十七

却说张瀚将这一行人迎到值房坐定,他与王锡爵刚酬酢两句,吴中行就迫不及待地插话说:

“不谷思虑的恰是此事。”张居正两腮的肌肉有些生硬,看得出贰心中波澜翻滚,“清丈地盘,首要的工具是那些豪强大户,朝廷诸多弊政,皆因这帮人胡作非为而至,但若想减弱他们的特权,搬动他们的好处,谈何轻易。只要那些不避祸,不畏强权,不计千秋功罪的人,方能担负此事。幼滋兄,你说说,本日天下,有谁肯如此行事?”

“刘台做人确出缺点,但他的《劾张居正疏》所列究竟,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比如,礼科给事中陈吾德,因为早朝时与同事们谈天,对首辅大人免掉京官过冬所发护耳一事说了几句风凉话,被人告到他那边,他立即把陈吾德贬二级谪出都城,这算不算怀私泄愤擅作威福呢?”

“首辅张大人是你们的座主,你们本日说话的口气,都不像是他的弟子!”

“如果有人肇事,该如何措置呢?”

一出吏部衙门,赵用贤就忿忿骂道:“张瀚这个老胡涂,贵为天官,却还是首辅的夹袋中人物。”

张瀚说完,已是站起家来,这是送客的意义,王锡爵他们只得怏怏退出。

“冢宰大人,年青人多愤激之词,然也可了解,他们对首辅大人倒也无甚成见,只是守制一事牵涉朝廷大法,他们想来听听冢宰大人的定见。”

吴中行又问:“本日的邸报想必冢宰大人已看到了?”

小皇上听出话中有话,便问道:“张先生夺情事,都城里都有甚么反应?”

“是。”吴中行答。

这几日,张居正府吊颈客不竭,张居正的几个儿子在灵堂里轮番守值,张居正穿戴青衣角带的孝服,待在书房里措置公事,极少与吊客见面。这天刚吃过午餐,张居正才说小寐一会儿,忽见李义河冒莽撞失闯进了书房。一看他的神情,张居正就猜想到产生了甚么事情,因而强打起精力,问道:

“你是说,我们去庆祝吕阁老迁升?”

两人又就一些详细事情密谈了约一个时候,李义河方告别拜别。他刚一走,张居正就命游七去找徐爵,让他把张瀚不肯出面上书慰留的动静敏捷奉告冯保。冯保本觉得让张瀚上书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却没想到病骡子也有尥蹄子的时候。他顿时感到局势严峻,便赶紧进了乾清宫,向李太后禀告此事。李太后叮咛部下寺人把皇上从东暖阁喊来,一同商讨此事。

“有母后这句话,孩儿就放心了。”

“他们究竟想要如何?”

“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义河忿忿说道,“这些人,打着保护朝廷纲常的灯号,实际上是弃天下百姓而不顾。”

过惯了这类大要高贵暗里受憋的日子,张瀚的一颗心已是麻痹。但是,张居正父亲的归天,却突破了他安静的糊口。就在王锡爵带着僚属前来拜访时,他的内心头正在倒海翻江呢。

冯保叩首退下,忙颠颠跑回司礼监拟旨去了。待他走后,小皇上问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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