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三十八回 送金像君王用权术 看抄单太后悟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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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细心揣摩儿子的话,问道:“这么说,四年前你就思疑冯保了?”

“阿弥陀佛!”

“唉,饱暖思淫欲,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李太后感喟一句。朱翊钧听了感觉有些牛头不对马嘴,正揣摩母后的心机,只听她又接着问,“钧儿,你怎把这尊金像从南京搬到北京来?”

这每天刚亮,如同千军万马吼怒而过的北风垂垂弱了一些,但天空还是灰沉沉地充满了阴霾。歇宿在乾清宫的朱翊钧从炎热中醒来,内侍替他穿好衣服洗漱结束,而后他啜了一壶奶子,用了几样点心,便问身边的周佑:

朱翊钧略一深思,反问道:“母后,您还记得万历六年初夏,我们在大内东长街创办的那次集市吗?”

李太后这才感到事情严峻,但仍将信将疑问道:“这也许是张鲸一面之词。”

“母后,您一向未曾问咱,如何这长时候,没见着大伴冯保了。”

“已经一个多月了?”

“钧儿,你如何如许说话?”

“好。”李太后正在兴头儿上,笑吟吟应道,“咱正有事儿找你呢。”

“送这么多银子?”李太后倒吸一口寒气。

“这要花多少金子呀!”李太后惊呼起来。

白米贰佰肆拾贰万陆仟零肆石。

“母后,你为甚么老是包庇他?”朱翊钧愤怒地冒出这一句,忽觉讲错,又讳饰道,“张居正生前与冯保干系太好,叫人不得不思疑。”

“呆会儿,母后一看便知。”

朱翊钧看看窗外,天上已有簌簌的碎雪飘下,又问:“运河还没封冻吗?”

朱翊钧听了扑哧一笑,回道:“前些时张鲸向我禀事,说冯保家中抄出多少多少白米,又抄出多少多少黄米,我听了,也像母后如许产生了疑问。经张鲸解释,我才晓得白米指的是白银,黄米指的是黄金,一石就是一两。别看赃官们一个个钱洞穴眼里翻跟斗,却偏要躲开金银字样,弄些切口替代。”

“母后,这两年珠宝腾贵,实有启事。”

朱翊钧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也不是甚么大事,娘这些时一向为你弟弟潞王的婚事操心,脑袋都昏涨了。”

“传闻通州仓大得能够跑马,一个仓也只能装三十万担粮食,冯保这二百多万石白米,该要多大的处所装载?再说,他有多大个肚子,家里要藏这么多的白米?”

“贡船上的物件儿呢?”

“母后安排极其安妥。”朱翊钧说着转头看了看窗子外边,雪花儿越筛越密,遂笑道,“这类气候,也做不了甚么事儿。母后,儿陪您去暖阁里头再坐会儿。”

“咱查了一下,给冯保送礼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张居正的亲信。母后您想想,这些人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冯保那儿送,给张居正送礼,岂不更是车载驴驮。”

“记得,你如何扯上这个啦?”

李太后一声嘲笑,言道:“冯公公主持司礼监,把个大内办理得井井有条,底下的珰宦火者,个个都佩服他,你说他谗谄张鲸,鬼都不信。”

“儿不敢苟同母后的判定,”朱翊钧黑着脸,厉声辩驳道,“张居正并非那种高风亮节的人。究竟上,一手捉赃官,一手接贿银的人,汗青上并很多见。是以,儿已下定决计,再颁一道谕旨。”

“哪座庙能供得起如此贵重的观音?”

李太后接过,只见抄单上写道:

李太后没有接腔,她的面前闪现出张居正一丝不苟的神情。朱翊钧察看母后脸部神采的纤细窜改,晓得她对张居正仍保存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怀念之情,是以内心里燃起了妒忌之火,只见他一顿脚,躁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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