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念一遍我听听。”
李狗儿也跟着跪了下去,接了一句:“我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万望金大人恕罪。”
瞬息间,只听得“咚、咚、咚”三声炮响——这是开衙的号令,接着,便是整整齐齐的山吼:
“恨!”李狗儿一咬牙说实话。
“是。”
“我也是。”
税关税关,
吹胡瞪眼,
“此话怎讲?”
“石碑,甚么石碑?”赵谦蒙了。
“事儿办成了?”
“不在,昨夜里,税关主簿张启藻去了大牢,把两人提走了。咱派人跟踪,这两人被提到税关后,在里头待了不到一个时候就被放了。”
“来了,已到了十字街口,嘈喧闹杂的约莫有两三百人,打头的恰是陈大毛与李狗儿。”
“交给他干吗?”
宋师爷昨晚从府牢里返来已经夜深,不敢打搅赵谦,又怕回家误事,故宿在值房里头。这会儿他揉揉发胀的眼泡,回道:“启禀大人,都办好了。”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来递给赵谦,又道,“这是李狗儿和陈大毛两人的状子,请大人过目。”
金学曾做了一个“偷”的行动,陈大毛脸一红,不美意义地答道:“为了生存,顺手牵羊的事偶尔为之。”
“甚么鼓上蚤?”陈大毛一时没会过来。
陈大毛比李狗儿奸刁,兜着圈子说道:“金大人方才改的民谣,那‘肩扛桎梏,手提铁链’两句,不就是指的段老爷吗。”
朕念赤子,旰食宵衣。言之令长,扶养惠绥。改存三异,道在乙丝。驱鸡为理,留犊为规。宽猛所提,民风可移。无令侵削,无使疮痍。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役是切,存国事资。朕之奖惩,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为民父母,须是仁慈。勉尔为戒,体朕深恩。
赵谦把状仔细心看过一遍,欢畅地说:“好,他们筹办何时递状子?”
说此话的是李狗儿,语音未落,只见他已是噌地站起来,抬脚就要出门。
陈大毛挠着头有些难堪,张启藻一旁说道:“金大人让你念,你就念吧。”
皇祚绵长 赖社稷代驰名臣
众衙役一齐把水火棍在青砖地上顿了一顿,那模样就像要扑上来抓人了。赵谦摆摆手表示衙役们温馨下来,他晓得如果此时一脱手,便真的就中了金学曾的狡计。须知这些子编氓是送“圣碑”来的,如果打了他们,就等因而他赵谦胆敢鄙视皇上,到当时候,他纵有十张嘴也分辩不清。小不忍则乱大谋,赵谦想到这一点,便勉强挤出一点儿干笑来,对李狗儿一干人众说道:
“在哪儿喝的?”
“荆州城里哪一家最富?”
说话间,堂役奉上了金疮药,金学曾亲身给陈大毛敷药,那份体贴的模样,让两个“犯人”大受打动。敷完药,金学曾又问陈大毛:
眼看两人就要出门,金学曾亲手拿起银子交给他们,并对陈大毛说:
“你真的是金大人?”
金学曾接着逼问:“是抓对了还是错了?”
宋师爷屁颠颠地走了,很快就回转来,把一只描金护书在案台上翻开,从中取出一张六尺宣的条幅,摊开来看,上面写了一副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