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十六回 后妃定计桃僵李代 首辅论政水复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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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李贵妃大吃一惊,拿眼睛盯着容儿。

李贵妃用心板起面孔。容儿深知仆人这会儿正在兴头儿上,便也不怕她,望着仆人撅着小嘴说:“娘娘把奴婢看扁了,我们跟着娘娘,已经有了享不尽的繁华繁华,哪还在乎甚么封赏,我们姐妹这会儿邀齐了出去,原是为了要送一份礼品给娘娘。”

高拱反问:“你们说,如何措置才叫安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揖与雒遵都不敢接腔了。高拱并不睬会两位弟子已经产生了心悸,兀自用手推了推桌子上的那轴“中旨”,轻视地说:“你们说这道中旨,在太祖天子手上,发不发得出?在成祖天子手上,发不发得出?但是现在呢?我们的新皇上,是大明天下的第十四位天子,即位当日,退朝不过一个时候,就收回了这么一道中旨,这是我们臣子的不幸呢,还是我们臣子的大幸?”

卿等合词陈情至再至三,已悉忠恳。天位至重,诚难久虚,况遗命在躬,不敢固逊,勉从所请。

容儿向前膝行几步,把随身带来的一只锦盒翻开,拿出一方刺绣递上。

李贵妃答道:“不但那四个小娈童,另有阿谁妖道王九思,也被冯保缉捕归案了,现在一并关在东厂大狱。”

“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高拱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但看两人的神采一片愤激,情知事出有因,不由得怒斥几句:“我看你这个韩揖,还是一个不成器,你现在已是六科言官之首,却为何行事还如此草率,说话也不成层次,到底产生何事,细心道来。”

雒遵承诺着,与韩揖一起退出了值房。

“你们本身绣的?”李贵妃再次打量着这幅刺绣观音,欢畅地说,“难为你们这片孝心,技术也巧。”

“娘娘这是谦善,”容儿嘴巴甜甜的,“宫里头的人早就传开了,说娘娘是观音再世。”

陈皇后想了想,感觉李贵妃的话也有事理,因而点头首肯。

“这倒也是。”说到这里,陈皇后俄然记起了甚么,又问道,“冯保抓住的那四个小娈童,现在如何措置?”

“回顾辅大人,此事千真万确,”雒遵接过韩揖的话答复说,“我们科道官员,插手朝贺的有八十多人,个个都能够作证。”

文书承诺一声“是”,缓慢而去。半晌工夫,就把韩揖领了返来。韩揖上个月分开首辅值房,升任为吏科都给事中。与韩揖一起来的另有户科都给事中雒遵。

“不但念佛,还要削发。”

陈皇后看了看观音绣像,又看了看李贵妃,笑着说道:“我看这幅观音绣像谁也不像,就像你。”

雒遵本是个细心人,除每日政务措置以外,尚格外留意本朝典故,故说话论事,多引经据典,务必有根有据,这会儿答道:“武宗一朝,司礼寺人刘瑾因为深得皇上宠任,也是为所欲为,气势放肆。皇上让他代祭家庙,他竟敢独行御道,同业人莫不吓得面如土灰,但慑于刘瑾淫威,谁也不敢吭声。厥后刘瑾得宠伏法,这件事便成了取别性命的合法来由。本日冯保之行动,比之刘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刘瑾只不过走了一下只要皇上一人才气走的御道,这冯保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皇上同登丹墀御座,并且这件事产生在新皇上即位之时。按大明律的僭越罪一项,冯保就该凌迟正法。”

“中旨,哼!这中旨到底是谁的旨意,老夫倒要弄个清楚明白。皇上才十岁,春秋小得很呢!他晓得甚么叫中旨,嗯?统统都是你们做的,迟早要把你们赶走!”

“啊?”

“元辅,”愣怔了好久,雒遵终究鼓起勇气说话,“你是朝廷的擎天柱,冯保算甚么,充其量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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