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但是金大人?”
“这时候,你另有闲心读这些古书?”
李顺一面打着酒嗝,一面揣摩,不安地说:“金大人,依下官来看,你此去凶多吉少。”
说是小字,每个也有汤碗口那么大。徐阶亲书的春联还没有雕刻上去,但已描了字样,几个工匠正在那边繁忙。周显谟所带的五十名缇马队以及随金学曾出行的衙役,加起来也有七八十号人,拆毁牌坊的人手充足了。东西也是现成的,因还没有最后完工,现场摆了很多梯子、锤、錾、钎子之类。周显谟走到跟前,先负手绕牌坊一周赏识一遍,对金学曾叹道:
李顺的心一下子绷紧了,点头苦笑道:“金大人,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你想过结果没有?”
“啊,对了,”李顺蓦地复苏了过来,一拍脑门子,“荆州税关就在前头,走,我们到税关去。”
赵谦苦笑了笑,答道:“既然是首辅大人本身的意义,下官还能抱怨谁呢。”
“这倒是,我们现在就脱手。”
李顺说着,起家朝张居谦打了一拱,提了提直裰,气鼓鼓走出了客堂。当张居谦赶出客堂喊了一句“李大人你走好”时,李顺已噔噔噔走下踏道,他昂首望了望半空中飘着的“大学士张”的彩旗,内心头俄然涌起一股子酸楚,强忍着,两泡热泪才不至于溢出眼眶。这时又有两乘官轿抬进广场,他赶紧低头疾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背后有人气喘吁吁地喊道:
李顺苦笑了笑,道:“一言难尽,我们出来叙说。”
“甚么,你写信给首辅?”李顺这一惊非同小可,嚷道,“你如何能如许做?”
金学曾眨了眨小眼睛,言道:“在湖广道,你周大人是显官。你既到了荆州,想瞒是瞒不住的,只怕这时候,就已有耳报神向荆州府陈述了你的行迹。我看事不宜迟,这张大学士牌坊如果要拆,就马上脱手。”
金学曾整了整官袍,跟着亭长安闲走进了小院。小院中间是一块闲地,正对着院门的是举高了五级石阶的正房,一名约摸五十来岁的四品官员站在客堂门口,看到金学曾出去,赶紧走下石阶驱逐,抱拳一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