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嵘苦涩道:“因为个人犯法的时候,个别就丧失了罪过感。”
庄嵘说完又去神尊面前跪着,虔诚问道:“师父,义母,现在人间正在经历大难,都是我和景泱形成的,到底要我如何做才气挽回这统统,不再制造恶因?”
蕅益面对弟弟的那一丝哀告的语气非常为之揪心,“你要学会单独面对,不能事事依靠家人。”
庄嵘想摆开他的手指拿走羽毛,他却死死地抓着,边堕泪边咳黑血,庄嵘内心揪痛至极。
荆世源走到他面前,“你这个模样还是先歇息吧。”
使脱指模,念着咒语,越来越多的阴差协同武财神派来的护法将阴灵送走,舒乡转头看了看玄武,“我晓得这是我这辈子要做的事情。”
景泱惊骇地走到庄嵘身边,“我们这是在制造一个大的循环吗?一万年前的夏国,和现在的窜改国运,那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景泱口中不竭涌出黑血,庄嵘环着他的身子给他擦拭,蓝色鸾鸟飞到窗台逗留了不到一分钟又飞走了,景泱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片羽毛,狠恶地痛苦地咳着血,皱着眉却转动不得。
“没有,他能够就是护送我来找你们,只是我临时不清楚我要做的是甚么。”
只是因为邪灵实在太多,搞得人间大乱,天道也不是没有派天兵天将下来措置,但是庇护的都是生在人间具有大福报或有任务的人类,不至于再产生更大的灾害,属于天国道的阴灵和凶暴的邪灵都不归他们管。
蕅益深呼吸道:“从小僧分开俗家那一刻起,你才是钟家的宗子。”
景泱看着庄嵘布下的五岳结界已经越来越弱,有力地垂下双手,神采怠倦地环顾着历经大难的人间,当他定眼看到站在舒乡身边的神尊,俄然寂然起敬地看了站立深思已久的荆世源一眼,“宿世在湘山,送你笛子的是玄武的化身!”
蕅益眼眶刹时泛红,他马上转过身,冷酷道:“过两日小僧选好时候便登门拜访。”
“他早前中了降头,现在在内里疗养。”他们回到屋内,庄嵘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短促问道:“都是我们昨晚没措置好降头师的题目,你师父有说这要如那边理吗?”
鸾鸟飞到景泱身边,悄悄把他手中的羽毛叼走,景泱刹时醒过来,呆呆看着身边站着的化成人形的荆世源,眼眸恍惚,神采浮泛。
“蕅益师父现在在西湖寺,不晓得还回不返来。”
钟家兄弟一别已八年,当年执意削发的哥哥钟际明已经是灵峰一家香火鼎盛的寺院游僧,法号蕅益。
钟际清鼻子一酸,“但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只要你了。”
景泱鼻子一酸,抓着他的胳膊,急道:“这么多天了,太上老君就没有给你指引吗?”
景泱的周身呈现了一层薄弱的金光,渐渐从腿脚处上升到腰腹、心口、眉心,最后堆积在顶轮之处,庄嵘清楚瞥见在眉心中另有黑气模糊作动。
“你是他新收的弟子,不跟着师父去吗?”
玄武也没有说话,跟着他们两个垂垂走入被阴灵影响的人群当中,被更多难以送走的邪灵包抄,舒乡见庄嵘面色越来越惨白,额头冒汗,仍然忍着身材不适施法挽救由他闯下的大祸,舒乡不由为此恻然。
景泱怆然坐起家,呆呆看着傲然的荆世源,摸了摸胸口,感受还没顺过气来,“我的降头还没解……”
除了杀人的罪过,在那些人群中还呈现了奸丨淫的兽行,当街不乏交丨媾的景象,景泱看到固然有天兵天将在措置,可都只是在庇护受天命转世的凡人,一向在人间循环和牲口道以下转世为人的,便只能随之祸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