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该如何是好……?”
姜禹吓得瘫软跌坐在地。
过了几天,樊儿都没有呈现过,当楚庄王觉得他的元神已经分开,天然也没再理睬那节拂尘,只是有一天,樊儿百无聊赖地现身,从寝殿往外看,见楚庄王坐在主殿上看着竹简,嘴里还不晓得吃着甚么东西,便缓缓走近他。
姜禹瞄到有人影,惊奇地看着樊儿从寝殿里出来走向楚庄王,姜禹想提示楚庄王却又怕惊扰他,只见樊儿悄悄走到他奏案前,直接把他一颗颗放进嘴里的一鼎食品拿起来,也学着他的模样,把一颗颗翠绿色的食品吃出来,而后神采腐败地笑了笑。
“你并不成怕。”楚庄王抬起手重缓地去触碰他的尾巴,微微感遭到他的尾巴悄悄一颤想要从他手中溜走,这触感清楚就是那一节拂尘,只是俄然有了生命普通温软,楚庄王忍不住稍稍用力握了下尾巴,男人身形微动,尾巴敏捷从楚庄王手里滑走,楚庄王蹙眉抬目问道:“以是你搞那么大动静想要何为?”
又是连续几日,观月楼上歌舞连连,楚庄王肆意地左拥右抱畅怀痛饮,借着酒意松开优伶,把垂首一旁的姜禹拉过来搭着他的肩,小声道:“寡人的眼线方才说公子燮和斗克派人前去楚营刺杀子孔和潘崇失利,现在必定要逃,寡人以为他们会逃向封地商密。”
男人转动不得,紧握着拳头气愤地瞪着楚庄王,“我还想问你要何为!不但杀了我,还将我的尾巴做成拂尘挂在你榻边。”
楚庄王定定盯着他双眼,决然道:“若能安定内哄、介入中原,我舍去几年性命又有何妨,就看你是否情愿助我诛杀乱党,共襄盛举!”
男人冷冷瞥着他,淡然道:“我因你而死,你莫非一点歉意都没有吗!”
忽闻外头姜禹敏捷赶来的脚步声,楚庄王当即把男人按在榻上,“别出声!”替他蒙头盖上了被褥,淡然地坐在榻上,再面对仓猝而至的姜禹。
楚庄王哼了一声,把竹简拍在奏案上,“当然好吃!这是西域葡萄,很贵重的,都要被你吃光了!”
“樊儿……”楚庄王悄悄地反复着他的名字,悄悄点了点头,温声问道:“那你在仅限的生命里有何筹算?既然你已在渚宫内,不如这段时候让我了偿对你犯下的杀生大错吧?”
樊儿惊诧道:“你要如何了偿?”
楚庄王眼里闪现一丝凌厉,“待寡人有不测,你顿时到寝殿去找内里的男人,让他务必遵循之前答允之诺。”
樊儿白了他一眼,“我是麈,不是猪。”
“你真是天真,人间万物生灵若无精气神就会死,我岂能做弑君之举让楚国在这乱世中再陷百姓于水火!”
“是!”身后一众保护齐声应道。
楚庄王见他悄悄目光落在此中一篇竹简上,不由面色一顿,苦涩笑道:“公子燮和子孔的令尹之争早在君父在位之时便已产生,恰好朝政之事多为若敖氏把持,此时我只能沉沦于声色犬马、不问朝政,才气以静观动、以感辩奸,让他们先内斗再一举毁灭。”
樊儿严峻道:“到底产生何事!”
楚庄王俄然握住他的手,把他手中的葡萄都震掉了,对上他讶异的双眼,“你神通了得,可否帮我?”
“谁说的!”樊儿一扬手,一阵白光闪现,人已消逝不见。
看在眼里的姜禹也心下大惊,当即朝外环顾了下,肯定没人探视才稍稍放心。
楚庄王见姜禹目光落在了露在被褥外的尾巴,那尾巴仿佛还微微动了下,情急之下一掌控住那条白毛尾巴用力扔到被褥里,不知是抓疼了还是怎的,男人俄然难受得紧握着拳头,愤然地朝楚庄王背部给了一拳,楚庄王身子快速前倾了几寸,楚庄王见姜禹更是奇特地看着他,从速佯装咳嗽的模样,摆手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