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短兵相见,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恍惚又清楚,好似剜心蚀骨。
“侯爷走!”青木断后。
许昭眼中含泪,大声吼道,“柏炎,你来不来朝阳郡,我许昭都要一样死!若不是你来朝阳郡,我许昭连死在同巴尔的疆场上的机遇都没有,我是甲士,我死在这里,有庄严!我没愧对列祖列宗,给他们扣上通敌叛国,谋逆的罪名,我死不死又何妨!但是你柏炎若不是为了许家,就不会来朝阳郡,就不会死在朝阳郡,就不消给我一道陪葬!”
两军比武,当即有马匹被斩杀。
“嗯。”青木沉声道,“我受伤了,需求大夫。”
柏炎上前一拳将许昭揍倒在地, “你要拿本身去堵追兵是不是!”
旁人的错愕中,青木并未留步,四周一拥而上,青木斩杀第三人,背后却挨上两记重刀,哼都未哼一声,借着这力道斩杀第四人。
青木见他胸口被一把长刀刺穿。
许昭吼道,“犯浑是你!”
殿上之人不会认,也没有人会认。
震天的号令声和兵器厮杀声中,许昭没有留步,“柏炎,记得同我儿子说,他父亲亦是顶天登时的豪杰。”
这殿上之人何曾心慈手软过?
“柏炎, 走!”许昭都未上马。
柏炎亦拔刀,手起刀落,一身戎装早已被鲜血浸得湿透,周遭的巴尔人一拥而上,柏子涧护在跟前。
“是!”柏子涧领命。
青木拔出匕首狠狠刺向马匹,马匹发疯一样向劈面撞去。
许昭上前拥他。
从未见许昭如此,柏炎微怔!
柏子涧衣怔住。
许昭将缰绳递给柏子涧,“带侯爷走!”
关卡处,两百余巴尔兵士正守在此处,似是并未料想此处会有几百余骑奔来,顿时有些镇静。
青木话音刚落,长剑割破一人喉咙,那人惶恐中捂着脖子倒地,似是骇然般看他。
喉间哽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