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次梅湘凌所求之事,殷煜珩突然蹙起了眉宇,看来她找了别的体例,告诉了娘家,这梅家还真找了个不怕死的人入宫,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殷将军好久未见,这是入宫来见太子殿下?巧了,我们也去东宫,呵呵……”
殷煜珩原想要点上两句,毕竟谎称有孕是要连累九族的大罪,那梅父毕竟是殷逸行的开蒙教员,多少还要念及昔日恩典。
殷煜珩既然也是重生返来,必是早早晓得太子的真脸孔了,却还在朝堂上持续保护太子。若他筹算掩人耳目等候机会,可他等的阿谁机会不到,便就不能真正与赵晏磬分裂,比起殷家阖府几十条性命,若不是貌似梅湘凌,本身贱命一条,怕是早被他献祭。
梅母抬眼一瞧是殷煜珩,面上顿时难堪起来,还是殷煜珩先上前作揖,“见过夫人,新岁安康。”
可他每一次的密切靠近,都在提示她,一个替人,那里就那么矫情。殷煜珩不知,现在闻溪心中如同九尺寒冰之下的地窟,说甚么也捂不热了。
“侯夫人的病情当真这般严峻?本宫还觉得煜珩的婚事要在开春以后呢。”
她这那里是在道贺,清楚是在嘲弄,就算当年梅家退婚另嫁,可毕竟嫁的是东宫,梅家现在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怎就当不得收他一份喜帖。虽说也是不会去的,但他不送,便就略显厚此薄彼。
殷煜珩不知为何,看着那婢女,忽地想起闻溪,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只此一句还不过瘾,梅母俄然轻叹点头道,“唉,虽说家世倒是班配,只可惜那宋府令媛二十有四,还身患残疾,倒是委曲将军了……”
面上看不出甚么非常,可殷煜珩却能发觉失神的这个婢子被钳制着,仿佛被逼迫着入宫。
闻溪站定脚,却没有回过身,只是微微偏了脸问道,“将军要奴婢等,等甚么?比及何时?”
“后日喜宴,只是为了完成母亲心愿,全宋家颜面,你乖乖地在丹玉轩等我,听话。”
面对殷煜珩,闻溪第一次觉很多说无益,不管本身如何策划算计,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不,是他早就将统统了然于胸。
闻溪的背影毕竟还是绝望地颤了颤,“理应如此……”
三翻四次,闻溪都被殷煜珩明里暗里粉碎了复仇的打算,现在看来,并不是真的愚忠太子,也不是惊骇她惹火上身,不过是不想闻溪坏了他的大计。
“殿下说的是,只是明日礼成以后,那便都是臣的家事,统统也不劳外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