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军务,还不是找人去了,姑母离世,他为人子的,不在此恭候治丧的来宾,倒是只顾着去找那心尖上的宠,实在是有失面子!”
“湘竹,将军如何待我,那是我的事情,莫要在人背后群情,再有下次我毫不轻饶!推我出来吧。”
虞清莲垂着眸子上前,恭敬福身,淡淡道,“祖母自是活得通透豁达,我们小辈万不能及,想来祖母现在最在乎的,便是阖府高低安然顺利,我们这些做孙辈的理应极力为殷家开枝散叶,畅旺香火才是。”
宋若芙收回了追着殷煜珩背影的目光,落寞转头返来,便瞧见殷逸行佳耦也到了灵堂。
殷逸行起家施礼,谦虚道,“见过宋侍郎,我兄长昨夜为母亲守灵守了整整一宿,今晨似有军务,不得已出府去了……”
谢氏心疼她,却又不敢上前,担忧牵动她心弦犯了心悸的弊端,只能强忍着眼泪,为虞氏上香。
她也是刚晓得虞氏死讯,幽幽地在老太君面前哭了一鼻子,倒也不是为虞氏,而是为本身终究熬出头感慨。只是见到殷煜珩的亲家嫂嫂,按端方,以她的身份还是要起家施礼,柳氏行动不似畴前那般谨慎敏捷,带着三分怠慢缓缓起家。
曹嬷嬷找了契口,让宋若芙得以避开虞清莲那张嘴,幸亏这府上另有殷老太君坐镇,不然还真要让虞清莲鸡犬升天。
殷逸行跟虞清莲对视了一眼,仿佛在说,得打起精力谨慎应对,宋氏脚跛心衰倒是个脑筋复苏的,一不留意,恐被她反制。
“将军……”
谢氏同柳氏分堂而坐,一时候无人说话,倒添了几分难堪。
幸亏没过量久,宋书安佳耦到了,见到兄长,宋若芙才微微红了鼻尖。那些忍不住指指导点的人,看在宋书安当朝三品的官阶上,也收敛了很多。
本来,宋书安嚷着要她去找老太君的话被殷逸行听了去,这才让身边下人去把方才复苏的柳氏扶到同心堂,防的就是谢氏拿着亲家的架子让老太君打压二房。
宋书安冷声道,“哼,你看那二房的主母,一副调拨是非的肮脏嘴脸,芙儿怎能埋头安好?不可,你去找殷老太君说说理,她如果不能替芙儿做主,我就上书弹劾殷煜珩!”
沈灼蹙着眉道,“将军有要事要办,府上事件就奉求夫人了,末将告别。”
殷逸行佳耦一早去给老太君存候,却发明宋若芙早他们一步,已经在给老太君敬了茶。
殷老太君不耐皱眉,看着殷逸行的面子没有出言呵叱,却给了曹嬷嬷一个眼色。
谢氏悄悄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让人当场发作,到了堂外,才小声道,“本日不宜在殷府发难,死者为大,这些芙儿心中早有筹办,夫君不必过忧。那虞氏走得这般俄然,虽说会有些刺耳的闲话,可这将军府的理家之权是实实在在的,今后芙儿在府中说得算,便也会安闲顺利。”
湘竹应是,又远远地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虞清莲,便打起精力,推着宋若芙持续往前,到了灵堂,把人扶到软团垫上,府门这才翻开。
曹嬷嬷看不过眼,吃紧问了一嘴,“沈都尉,这是去哪儿?”
来宾入府,只见到悲伤欲绝,泣不成声的二房少夫人,而镇北将军夫人却只是庄严地跪坐在那边,比拟之下,不免又惹来不孝非议。
湘竹湘菊将宋若芙扶起家,送到木轮车上坐好,殷老太君看着,眉间闪过一抹遗憾,清了清嗓子道,“委曲你了,腿另有伤,总归不便利,今后这些膜拜之礼就免了,老身这把年纪了,不在乎这些个……”
宋书安在灵堂内没有见到殷煜珩,上过香后走过来对殷逸行问道,“殷将军如何不为侯夫人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