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您这话问得,怕是不铛铛吧。少夫人年纪轻,刚为人妇,且对将军府中高低还不熟谙,打理府中事件总要循序渐进,渐渐来,如果操之过急,怕会适得其反。”
“老太君,恰是因为妾身也上了年纪,说不准甚么时候就一病不起,转眼就去见侯爷了,可若真就到了侯爷面前,您让妾身如何交代,行儿自幼文弱,可他也是侯爷的骨肉,全都是被我这个出身寒微的姨娘拖累了……”
在身边服侍多年,柳氏清楚得很,殷老太君最忌讳被人说本身有失公允,苛待二房,现在当着本身的面,就算是谢氏直接开口,她也会看在侯爷的面上有所包庇。
“秦霜!你一把年纪了,怎还这般没端方,你向来最知谅解……”
她将脸转向老太君,安闲道,“芙儿自小得了心疾,我夫君特地安排了医官陪嫁,昨日府上产生的事情,全都是医官返来讲与我佳耦二人晓得的,我们家芙儿向来端庄雅柔,本日见她为婆母用心守灵,也未曾用心与我多说甚么。”
老太君半眯着眸子,一手支着额侧,一手盘着佛珠,等了半天,只见那谢氏端着茶碗也不说话,便想着是柳氏在,她说不出口。
“即如此,那我就替在前院守棺木的芙儿问老太君拿一句准话,从本日起,将军府中大小事件,但是她有权措置?”
谢氏敛了敛眼中的不屑,身子略微后倾,一副端看老太君如何措置此事的模样。
“老太君都不累,妾身怎能躲懒,这些日子一向躺着,身子骨都躺僵了,只是夫人离世,妾身不便去前院,也只能在此陪着老太君尽一份孝心。侯爷活着时,妾身就常常来陪老太君说话,这日子一晃,侯爷和夫人都已不在了,也只要妾身来陪着您老了……”
柳氏开端哭哭啼啼地闹,老太君无法合上了眼,如果闻溪那丫头在,定有体例化解,想到此处,只余长叹一声。
“宋夫人求见老太君,但是因着我们家将军昨日怠慢了新妇?大少夫人这么快就跟娘家人抱怨了?”
柳氏说不过谢氏,被点破多年心结,一时之间慌了阵脚,那么多年在虞氏打压之下,她都忍得,到底是在她归天后忍不住了。
可旁人表情如何与她无关,她只在乎宋若芙的日子过得顺不顺心,是以垂着眸子耐烦看着柳氏另有甚么手腕赖在此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