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上的力量,宋书安借着谢氏下了台阶,只是嘴上却不肯罢休,转过身,刚想对殷逸行发难,却见他抱手作揖,深鞠躬赔罪。
屋内,宋若芙靠在软枕上,方才殷煜珩霸气之词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湘竹更是像憋了好久的委曲得以蔓延了,又是哭又是笑的。
将宋若芙交代的话当着殷煜珩的面转述,宋书安点了点头,虽仍旧不舍,却因殷煜珩本日的定夺更放心些。
宋若芙轻声应道,“多谢将军照拂,本日将军已经替若芙立威,今后想是也不会有人有这般大的胆量来挑衅。”
宋若芙另有话要说,却只见殷煜珩的背影一闪而逝,只能落寞地用双臂环住本身。
宋书安确切是体贴则乱,听到宋若芙没事,才想起来本身薅的是谁的衣领,他但是在疆场上能够以一敌百的殷煜珩,他如果叫真了,一抡胳膊本身就得飞出去,怎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吹胡子瞪眼。
瞥见她气色略微好些,殷煜珩便也不据着,坐到椅子上,开口道,“你身子需格外细心,今后我若不在府中,再碰到这般环境,先避其锋芒,待我返来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谢氏从屋里出来,想是宋若芙叮嘱她出来相劝宋书安,莫要怨怼殷煜珩,毕竟此事与他无关。
“夫君快快放手,你一个读书人,怎能对殷将军拳脚相向,芙儿吃了护心丹,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快放手吧!”
就算他现在想平静自如,却发明本身的双手抖个不断,实在是担忧本日之事便就惹了殷煜珩在乎,那演了多年的兄友弟恭怕是要毁于一旦。
比起冒充从木轮车上摔下来,被他抱着这一起才几乎让她犯了心疾,宋若芙的眸中化开一抹希冀,明知是苛求的希冀。
“将军……”
殷逸行弓着背,委曲得像个孩子,身边柳氏也是一副蒙冤之姿,连声哀告殷煜珩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殷煜珩冷冷睨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鄙夷,读书人的繁文缛节在他那边一文不值,恰是他这般全面礼数,才让虞清莲钻了空子,难堪宋若芙。
宋若芙递了丝帕给湘竹,“好了,你这丫头,如何这般轻易落泪,你既然晓得是我让你去寻将军的,便也该晓得,我没有真的犯了心疾。”
绕过宋书安,殷煜珩大步走到亲弟殷逸行面前,待他直起家,对上的竟是一双冰冷深凄的眸子。
宋书安佳耦对视了一眼,有些话,文绉绉的确切说出来没有威慑,还是行武之人干脆利落,他们还真是头一次感觉殷煜珩说的话受用。
“我曾当着弟妹的面跟丽嬷嬷说过,母亲过世后,她来黛澜轩服侍,弟妹这般悲伤,几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