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
两个粗使婆子听令就要上前拿人,说话间就把闻溪驾住。
闻溪抬眼去找殷煜珩,却被他眼尾的冷酷刺中,抿唇偏过脸,不再辩白,只是她越想节制,两行眼泪越是不听话地顺颊而下。
闻溪没有起家,只是调剂了跪着的姿势,将腰背挺直。
她脚下不稳,直接摔跪在殷煜珩面前,这一次,他没有脱手相扶。
如月正等着他问呢,“奴婢固然没瞥见她往将军饭菜里下毒,但是真真瞥见她往明日送去东宫贺礼的药包里掺了东西!”
“将军,奴婢没有!”
“哎!”
闻溪冒死抵挡,曹嬷嬷将人拦下。
“快,快去请医官!”
如月能够清楚地说出药包摆放的位置,足以证明,闻溪把东西放进箱子的时候她的确瞥见了。
一众下人都慌乱着相互看着眼色,殷煜珩却面色如常地又吃了一块,“嗯,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口……”
虞氏无以应对,想解释却又在世人面前放不下主母的架子,特别是柳姨娘跟殷逸行还看着,现在闹得不成结束,想要平公愤,这如月丫头怕是保不住了。
虞氏瞪着眼上前,如月更是骇怪着喃喃自语,“珍珠……如何会是珍珠粉?”
老太君轻抬了下眼皮,思忖的目光正眼看向闻溪。
“将军……”
“不对!我如何没瞥见沈姑姑在房内,若不是下毒,为何要关上门窗避人耳目?”
殷煜珩不为所动,连正眼都不看如月,毫不踌躇地将闻溪刚夹过来的肉段送入口里。
殷煜珩这才敛了杀气,重新入坐,只是再吃甚么都没有滋味了。
虞氏力道不小,闻溪身子一颤,委曲道,“奴婢没有……”
方才还横眉冷对,现在一脸囧态,“母亲……我……”
沈姑姑感觉这下拖底了,便福身到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您赐下的那颗东珠说是不谨慎给摔裂了,少爷交给闻溪女人措置,闻溪女人把珍珠粉插手药包的时候,奴婢就在一旁。没成想竟让人曲解了……”
她倒是想很多,只可惜都没猜中。
两个婆子力量大,此时已经掐得闻溪手臂红紫一片,疼得她含着眼泪挣扎。
此言一出,在坐的人都内心格登一下,若真像如月所说,送到东宫给太子妃的贺礼被动了手脚,那追起责来,怕是要连累全部将军府。
如月一脸猴急地问道,“如何?是毒药还是泻药?”
如月但是在虞氏那儿发了毒誓的,这一次是亲目睹闻溪动了手脚,比起闻溪,虞氏天然更信赖如月。
闻溪人如其名,柳眉一蹙便就让人想要顾恤。
“等等,老太君在此,夫人就算急着要措置这奴婢,到底有没有,也得验过才好下定论。一个婢子蒙冤倒也就罢了,听您话里,还连带着有老太君的不是,那这事情可得好好查查!”
“回禀老太君,两个药包里都是进补的药材,方才这位女人问的红色粉末,经查验,是上等的珍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