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向来聪敏,怎会犯傻,我不该狐疑你,你怎会不肯信我,只是你服从于他,我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吗?”
“他欺诈你阿弟,拿出贴身玉佩,诱你跟他分开,实际早就算准我会不顾统统追畴昔。只是我并未算准,那些私兵不是用来篡夺皇位,而是不吝代价的栽赃。赵晏磬身首异处之时,一双眼睛到死也没闭上,上一世,他看着我人头落地,这一世,倒是换了位置……”
颂栀小声近前,虽也不忍打搅她二人可贵重聚,却也要顾及她现在是太子妃的身份,若让旁人看了去,从上到下都得给她陪葬。
“以是,这一世为赵寅礼寻医问药,续命至此,却没想到他会心深似海?将军胡涂……”
闻溪在见到墨影的那把刀,便知东宫走水,毅王遭谗谄,被贬入军又遭行刺,殷煜珩负伤,这桩桩件件都是赵寅礼做下的。
“我当初早有言在先,是承诺过宋侍郎护你全面,可现在事情到了这般境地,也并非我所愿。你一来不便利随我流亡,而来也不肯分开都城,这封放妻书你拿着,自此,你与殷家再无干系,可保余生顺利。?”
湘竹红着眼眶,咣当跪到殷煜珩面前,叩首禀道,“将军救救我家蜜斯吧,奴婢劝不住,蜜斯入宫了,冲着新后去的……奴婢是在担忧她闯下大祸,这才去找了沈都尉乞助……”
“甚么?举家分开都城?还要乔装混入毅王就番的步队?”
“娘娘……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正命人四周寻你,快跟奴婢归去吧……”
“闻溪莫哭,终是我不好,宿世,你父兄死在我军刀下,我越是心慕与你,越是没法面对你,却未曾想竟亲手将你送入魔窟……”
“现在不是计算的时候,本日托毅王妃帮我与你相见,就是想奉告你,毅王就番,我会以护送之名,把殷家人混入步队,送离都城。我一出城,他必会放松警戒,届时,你服下薛老的假死之药,颂栀会想体例助你脱身。我们赶赴南陵,并将赵寅礼的本来脸孔,悉数奉告宁远侯,无人再愿为他挥兵北伐,我也毫不会让人再犯南陵!这一次,闻溪,信我!”
闻溪的视野变得恍惚,强忍着不能哭出声音,却让身材颤抖而更加短长。
可宋若芙面上毫无波澜,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身材血肉的痛苦,只是双眼虚着,浮泛看向远处。
听到此处,闻溪已经泣不成声,手指绞着他的衣衿拉向本身,这个度量她太驰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