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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可有伤到?”
先皇后早逝,太子没有母族能够依仗,而中宫之位空悬多年,云妃已是无冕以后。
殷煜珩回身,闻溪跪下叩首,拜见太子。
毕竟是东宫,地界比将军府大很多,还没走到会客殿宇的院子,闻溪就能听到热烈的丝竹声。
宋良娣却伸开双臂,持续拦住梅湘凌来路,不依不饶道,“你别走!做贼心虚吗?那壶药渣就是在你们小厨房找到的!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怕我先诞下麟儿,以是让人把补药换成了落胎药,好暴虐啊你!”
眼观梅湘凌的换脸绝技,闻溪俄然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干呕。
闻溪松了鼻息,眼中闪过绝望。
太子叮咛王梁去寻人,却不知后殿连廊处,如同修罗场,正闹得鸡飞狗跳。
本来是宋良娣使了本身的婢子去请太子来主持公道,殷煜珩才跟着太子一道赶过来。
闻溪尽力回想了一下,上一世她入宫之时,传闻过这位良娣,只是当时她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本日东宫设席,太子妃生辰也不过是个幌子,实在是太子情面来往,稳固权势,彰显恩威的好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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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做为本日配角,寿星却迟迟未现身,殷煜珩耐不住,终是开口问道,“太子妃是身子还未病愈?本日是她生辰,理应亲口庆祝……”
面对她的控告,梅湘凌毫无波澜,肃着一张脸,不耐地将目光偏开。
宋良娣抓住机遇,追着刺向她关键,闻溪瞪圆双目,屏气将心弦提起。
闻溪跟在殷煜珩身后,垂着脸随行。
宋良娣脸颊凸起面色惨白,欲哭无泪,颤抖着说道,“我为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祭奠,莫非还要挑日子?”
东宫
闻溪此次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幸亏殷煜珩大步走到她面前,把人挡住,没有在太子面前失礼。
“就等你呢,那日拂尘宴有人绝望,吾还没跟你喝好,明天说甚么也得不醉不归!”
“吾谅解你刚没了孩儿,内心难过,可你不能胡乱臆想,诬告太子妃,她向来温婉贤淑……”
梅湘凌的背影被随行宫婢垂垂遮挡,看不见了,殷煜珩才转头返来,却在不远处瞥见了闻溪站在角落。
一名朱紫红着眼,被宫中婢女按住跪在廊中,只因她本日不应时宜地穿了一身白,冲撞了太子妃梅湘凌。
“殿下。”
本日来宾浩繁,太子正被一众达官权贵簇拥着酬酢,见殷煜珩到了,立即抽身来迎他。
碎片锋利,梅湘凌惊到花容失容,向后闪躲不及踩了裙角,压着身后的婢女摔坐下去。
把正在翻药渣子的闻溪吓了一跳,跟着其他猎奇的下人寻声畴昔,便瞥见通往青山殿的连廊上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