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宋良娣的身份,殷煜珩也只是将人挡下,并未发力伤她。
“大胆!冲撞娘娘已是大不敬,宋良娣本身保不住腹中胎儿,怎还攀咬起太子妃娘娘来?诬告但是重罪,来人,从速把你家主子抬走!倒霉!”
“先扶太子妃归去歇息。”太子把人交给木槿,回身来到宋良娣面前。
“王公公来得恰好,宋良娣发癫冲撞娘娘,不但诬告娘娘致其滑胎,还要以下犯上,对娘娘脱手!”
“就等你呢,那日拂尘宴有人绝望,吾还没跟你喝好,明天说甚么也得不醉不归!”
殷煜珩回身,闻溪跪下叩首,拜见太子。
本日来宾浩繁,太子正被一众达官权贵簇拥着酬酢,见殷煜珩到了,立即抽身来迎他。
闻溪跟在殷煜珩身后,垂着脸随行。
宋良娣惨兮兮地蒲伏在太子面前哭诉道,“殿下!我们的孩子无辜,臣妾的药被人换了,那从太子妃殿中找到的药壶就是证据!”
毕竟是东宫,地界比将军府大很多,还没走到会客殿宇的院子,闻溪就能听到热烈的丝竹声。
一名朱紫红着眼,被宫中婢女按住跪在廊中,只因她本日不应时宜地穿了一身白,冲撞了太子妃梅湘凌。
殷煜珩恭敬点头,被太子拉动手退席。
面对她的控告,梅湘凌毫无波澜,肃着一张脸,不耐地将目光偏开。
殷煜珩对劲地点点头,待闻溪分开后,单独走向青山殿。
大齐朝堂局势庞大,二皇子之以是如此放肆,皆因其生母是庆帝身边最得宠的云妃娘娘。
梅湘凌的贴身侍女木槿,横着眉怒骂,身为正主的梅湘凌却一副幽冷僻高的模样。
本日东宫设席,太子妃生辰也不过是个幌子,实在是太子情面来往,稳固权势,彰显恩威的好机遇。
“倒也不见得……”跪在地上的闻溪持续发声,太子让她平身,起来细说。
景象危急,他先一步飞身过来救人,太子赵晏磬紧跟着过来,将吃惊不小的梅湘凌扶起。
先皇后早逝,太子没有母族能够依仗,而中宫之位空悬多年,云妃已是无冕以后。
太子派来的内侍王梁赶到,梅湘凌忽地蹙眉扶额,如扶风弱柳般虚着要人搀扶。
木槿大声控告,一个分神,宋良娣抓起一枚沙壶碎片,朝着梅湘凌就刺了畴昔。
宋良娣抓住机遇,追着刺向她关键,闻溪瞪圆双目,屏气将心弦提起。
殷煜珩指了指西南角角门,“那边一向走,再瞥见圆拱门,左手边应当就是东宫后厨,小厨房的废渣残料也会送到那边措置,如有人问起,你就说……”
把正在翻药渣子的闻溪吓了一跳,跟着其他猎奇的下人寻声畴昔,便瞥见通往青山殿的连廊上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