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长吐了口气,仿佛在纾解心中愁闷,“贺礼中的补方可有标注清楚?”
闻溪垂下眸子,低声道,“是滋阴备孕的温补方剂。”
一头撞进坚固的胸膛,吓得闻溪惊呼了一声,细细的,娇柔敬爱,听了耳朵痒痒。
“愣着何为?带你来就是替太子殿下分忧的,尽管将真相说出来,本将军在,你但说无妨。”
宋良娣先一步有孕,却被害得小产滑胎,只是苦无确实的证据,不然除了梅湘凌,另有谁是最大获益者,闻溪想不到第二小我。
不幸闻溪,殷煜珩火大,拽着她的手上没了轻重,硬是又掐红了一片。
“启禀太子殿下,这几今后殿四周狸奴闹得短长,娘娘连夜不得安睡,气虚蕉萃。老奴不忍,就自作主张,煮了那壶药,想说去药狸奴,没曾想,倒让悦榕这丫头拿去,往我们娘娘身上泼脏水!都是老奴把守下人忽视了,老奴甘心受罚!”
殷煜珩自始至终都未曾言明挂念太子妃的病情,闻溪决不能做捅破窗户纸的那小我。
本来这就是梅湘凌的后招,闻溪的后背微微发凉,神情又淡了下去,此时她已不必开口,便垂着脸又退回殷煜珩身后站好。
她不由屏气抬眼,却只能瞥见殷煜珩下颌刚毅的线条,那么近,那么清楚。
到底如何说,现全在闻溪一人,她眨着眼,想在殷煜珩眼中找到答案。
“啊?”闻溪装着胡涂,瞪圆了眼睛卖萌。
“将军放心,清清楚楚,不会弄错。宫里用的东西,必然会有太医查验把关,何况老神医的方剂奴婢看过了,对……那位,绝无坏处。”
殷煜珩抬手,闻溪下认识地眯了眼睛,却发觉对方只是伸手把本身发髻上乱了的发绳理好。
“是老奴忽视了!还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恕罪!”
太子的态度申明贰心中已有定夺,殷煜珩抱拳,“既然统统都是曲解,那下臣先回前殿,殿下自行发落就是。”说完,拽着闻溪退出了太子妃的寝殿。
就在闻溪要开口之际,梅湘凌殿里的掌事姑姑不知从那里冲了出来,跪到太子面前请罪。
闻溪挣扎了一下,却被殷煜珩推着脑袋贴到面前,“别动……”
江暮雪生的朱唇皓齿,圆脸圆眼,颊边两个酒涡浅浅,非常讨喜,一身华裳娇贵昌大,只不过在见到闻溪的刹时就冷下脸来。
殷煜珩放下担忧,这才回过神,眼里带着痞意,一下掐住了闻溪的后脖颈道,“狗崽崽,真的能闻出是谁煮的药?”
许是被江丞相娇宠坏了,江暮雪在一众世家闺女当中,样貌出众,职位更一时无两,从小到大就没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自是带了些傲娇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