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不好置喙主子的事,老祖宗还是饶过奴婢吧。”
“殿下谨慎!”
“老太君本日来意本宫已晓得。不是本宫无情,不肯替殷将军驰驱,只是昨夜这场火烧得邪门,怕是有些甚么人触怒天意。本宫另有一对后代年幼,见天的祈福还来不及,可不敢去招惹天怨……”
“说吧,全当给老身解个闷儿,要不干等着也是无趣,不然带你入宫有何用处。”
庆帝不久前刚斥重金为云妃整修过园子,亭台廊榭鬼斧神工般构建出园林瑰丽豪华,太湖石的假山倒映在新月湖上,即便在夏季也相映成趣。
闻溪当然不以为虞氏有错,若不是她给梅湘凌机遇,怕是本身就没有机遇借殷煜珩的势图谋复仇了。
“天下做父母的皆为后代计,有些事情一时三刻看不出好处,是以不免落下抱怨,夫人的苦心,将军今后会明白的吧。”
云妃见她话说得滴水不漏,便懒得呈口舌之快,“本宫还是不太明白,这事情为何要托本宫开这个口,殷将军就跪在光弘殿外,他直接禀明陛下不是来得更直接?”
“奴婢感觉,夫人无错。”
“哦?那以你的聪明脑瓜,此事可有转机?”
云妃敛了笑意,冷冷问道,“老太君此话是何意啊?”
听到声音,云妃转过脸抬眼看了看,弹指间又收回了目光。
不耐等候很久,老太君问身边闻溪,“你可晓得珩儿为何与他母亲心生嫌隙?”
“老祖宗感觉奴婢用心在您面前卖好吗?奴婢没有,奴婢自知没甚么让夫人待见的处所,但将军和老祖宗待奴婢不薄,挨两句骂有甚么,哪个做下人的不挨骂……”
“殷老太君快快请起,来人啊,赐座。”
殷老太君明显有些不测,满眼深意地看向闻溪,“嗯?老身还觉得你心慕珩儿,会替他说话,却未曾想竟感觉我那直肠子儿媳没有错……果然风趣。”
闻溪竖着耳朵听,有些话还真就得经历丰富的人讲出来听着通俗。
闻溪在心中叹道,公然是庆帝最宠嬖的妃子,这宝华殿光是近前服侍的宫女婢人便不下百人,云妃荣宠加身多年,想必自有她拿人的妙处。
小皇子行七,是庆帝最小的儿子,生的虎头虎脑,一双圆眼看着闻溪,“你是何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云妃身边的女官返来传话,“娘娘被陛下留下用膳就不返来送老太君了,现在殷将军应当在宫门口等着了,老太君请自便吧。”
宝华殿上,云妃正陪小皇子玩耍,六岁的孩童玩皮,追着竹鞠跑到殿门口,眼看着要摔,却被闻溪伸手扶住。
闻溪的手在袄子里屈了屈,竟开端冒汗了。
“命妇殷兰氏,拜见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