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转过来,想了想道,“薛神医不是有个小门徒吗?他留下,如何?”
赵寅礼偏过脸,懒理这主仆做戏,柔声体贴道,“闻溪,她们可有效强?”
沈灼闻言,凝重道,“东宫走水,二皇子醉倒祈年殿,将军感觉是出自一人之手?”
木槿叩首磕得邦邦响,不一会儿额角就氤出血斑,梅湘凌一脸不忍,喊她停下,一焦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牵动了腿伤。
“四皇子殿下这病情不好医啊……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的腿伤已无大碍,只要按期换药卧床疗养便可,反观四皇子这脉象不妙,得需日日评脉,按照脉象谨慎调剂用药配比,得需老夫亲身来啊。”
薛老用颤抖的手悄悄帮闻溪理了发丝,心疼道,“丫头,你这是如何了?手如何这么冰冷,啊?是谁丧了知己,把刚滑胎的女娘扔到冰天雪地里冻着?丫头啊……”
不知闻溪在太子耳边说了甚么,只见太子神情不明,怔怔地望了她一眼,一脸茫然。
但是等他们来到花落泽,牡丹舟早已人去船空,殷煜珩扑了个空,却足以申明二皇子赵舜毅的确是被人谗谄至此。
赵寅礼站在闻溪身前,他随行的内侍用被子裹着她靠坐在蒲垫上,太子神采乌青,亦不懂梅湘凌怎会这般折磨人,或许他更在乎,被折磨的怎会是闻溪。
太子发话了,薛老不舍地松开闻溪的手,转过来施礼,蹙着眉给赵寅礼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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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这是不信嫂嫂,那方剂是薛神医看过的,说没错本宫才想试一试,想若真的灵验,必是有些机巧在此中,这才请闻溪女人帮手……”
殷煜珩带着赵舜毅到达新虎帐时,梁国公聂老押着聂云常追了过来,上来就作揖鞠躬道,
“殷将军,老夫忸捏,养了这么个混账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扳连皇子刻苦,陛下虽没有下旨惩罚,可二皇子殿下都来虎帐历练,这个孝子有甚么脸在家纳福?还请将军一并把他收了吧……”
赵寅礼眉心微不成查地僵了一下,墨深的眸子闪了闪,一股气上涌,顶得五内灼烧,又狠恶地咳了起来。
太子想起四皇子的来意,便又叮咛把薛老找来,人一到,瞥见闻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瞬时老泪纵横。
梅湘凌又是一副破裂清冷的凄楚模样,捏着丝帕拭泪,委曲道,“妾身胡涂了,都是妾身求子心切,一心想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让陛下早日抱上嫡皇孙,殿下的处境就不会如现在这般艰巨……”
太子微微点头,赵寅礼顺势开口道,“既然如许,臣弟大胆向皇兄借人……咳咳……皇兄不会晤死不救吧?”
太子妃被宫婢扶起,柔声对太子道,“殿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