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偏了眸子看向她,讨厌之意更甚,长叹了口气,转过来谦恭道,“有劳老太君,想是本宫身边的人被人牵了鼻子走,本宫竟还未有发觉,本日闹成这般境地,本宫也不知如何跟煜珩交代,罢了,颂栀就交由老太君措置吧。”
等人尽数退下,王梁最后退出去将房门关好,眯着眸子守在门口,脸上冰冷一片。或许只要他清楚,太子只在人前脾气驯良,真正的心性有多么阴狠暴虐。
梅湘凌惊骇地抬眼,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不……臣妾没有……殿下曲解了……”
殷老太君舒展双眉,微微泛着怒意,“丞相大人,是老身没能照顾好令令媛,他日定到府上登门赔罪。本日毕竟是我孙儿的大婚喜宴,还请江丞相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先一步回府吧,再闹下去怕是都不好结束。”
颂栀还不肯松口,“殿下,奴婢是您调派给太子妃娘娘的人,自是要拼尽尽力看顾娘娘全面,江家蜜斯刁蛮率性,都城大家皆知,而娘娘脾气和婉,又另有伤在身,是谁欺负谁,还用人证吗?”
颂栀的窃喜还未达眼底,现在又心虚地用眼神去找梅湘凌求救。
太子阴沉着脸分开了将军府,梅湘凌被人架着跟在前面,回眸狠狠瞪了颂栀一眼,仿佛在说,只要她把嘴闭好,她的家人才气活命。
颂栀瑟瑟颤栗,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此时本身已然成了废子,唯有任人宰割来泄愤。她梅湘凌是太子妃,就是有天大的错误,云妃也不成能同意太子废妃另娶,她娘家人便就会将本身家人的命死死攥在手内心。
“曹嬷嬷,这丫头的事情,许是太子殿下还不甚清楚,你来讲!”
“太子殿下,这就是你们东宫里出来的人?嘴上打着保护主子的旌旗,实则兴风作浪调拨是非,唯恐没有机遇用那卑鄙手腕毒害旁人,不然都显不出她忠心护主!”
曹嬷嬷抬开端,冷着脸道,“是,前日在府门口,这颂栀便用心难堪闻溪,老奴觉得,闻溪过往能够获咎过她,谁知一查,两人毫无交集,只是查到这婢子一家处境不堪,另有个滥赌的兄长负债行凶,本该处以极刑,却被甚么人救下羁押在牢中,她现在这般行事怕是被人拿捏后服从行事。”
殷老太君是殷煜珩祖母,太子见她也得留三分薄面,“老太君,方才混乱当中,或是有人误伤了闻溪女人,本宫归去后定好好管束这些不长眼的婢子。现在要紧的是闻喜女人伤势如何……”
“臣妾不该纵了部下奴婢在殷府喜宴上惹事,就算再被耻笑摧辱也该忍下……”
“贱人!休要做那母范天下的春秋大梦!你如果能给本宫生个嫡子,就是老天给你留条活路,不然,本宫即位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江暮雪耻不得上来就朝颂栀脸上踹一脚,把她那本来就平平的脸踹出个坑来。若不是江慕言拦着她,怕是又要厮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