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煜珩面上淡淡道,“那丫头当日以一己之力停歇了一场风波,臣问她要甚么赏,她只说不肯再见人因她而遭难。下臣恳请殿下,全当这奴婢已经改过,留着服侍,摆布现在正需求人手,若她今后再敢仗势欺人,您再亲身发落就是。”
颂栀一边叩首一边舒了口长气,还好太子没有让她回梅湘凌那边服侍,不然还不知要如何应对。
颂栀眼眶一热,双手绞在一处,她何德何能,劳烦殷煜珩为本身去求太子殿下开恩。为娘亲治病抓药,给兄长清掉赌债,更不究查本身犯下的罪恶,颂栀已经不晓得拿甚么来了偿面前这两位的恩典。
颂栀含泪别过,殷煜珩亲身把人送回了镇远侯府。
太子眼中生出欣喜,“除非如何?”
镇远侯府
闻溪嘴角微微勾起,“我可不是甚么好人,只不过也是任人拿捏着度日,都是薄命的奴婢,安知本日我放过她,不是来日放过我本身。”
“本宫原想着,本年如何也能让太后抱上皇太孙,何如……唉!”
身为太子妃,梅湘凌不能孕育皇嗣,今岁年关如何好过。太后寿辰以后,紧接着又是岁末宫闱宴,她本就在乎本身出身不高,若云妃再故意非议架空她,以她的心性,怕是会积郁成疾。
“吾也晓得此事难办,眼看腊月到了,父皇怎舍得让老二在虎帐里挨冻过年,只是……再等上几日也好,到了太后寿辰,也不至于又被他给比下去……”
她咬了咬下唇,眸中闪过一丝果断,跪下叩首道,“多谢女人,颂栀想跟着太子殿下回宫……”
闻溪把人扶起来,面色有些愁闷,实在说不出冠冕堂皇的话,只挥了挥手道,“你这便就去吧,殿下要搬回宫了,那边定是需求人手的,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今后……本身谨慎。”
“那江丞相这几日在朝堂上高低撺掇,云妃在后宫也没闲着,再有几日便是太后寿辰,父皇为表孝心,定会让老二回宫,煜珩可有体例,把人留在新虎帐?”
颂栀垂着脸,微一屈膝道,“颂栀的命都是女人的,女人做主就是。”
“罢了,既然闻溪女人都放你一马,你便回王梁部下当差吧。”
“奴婢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只是奴婢不敢再请将军为奴婢去求太子殿下特赦,摆布另有七八年就到了年纪,如果按端方出宫,也许还能找个诚恳人立室,余生也有依托。女大家美心善,颂栀归去后,定日日为女人诵经祈福,不忘女人恩德,再不敢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