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较量她还没有输,此人入了宫,只要攥在她的手里,便就充足下一盘好棋,即便不能摆布殷煜珩,可闻溪毕竟出自将军府,到时随便云妃扣她一个罪名,殷煜珩也难逃连累。
太后轻晃了下头,垂着眸子冷声道,“哀家不是不谅解你,若不是看着你多年奉养陛下辛苦,怎会纵着你打压后宫新晋妃嫔,得了陛下独一份儿的恩宠。”
大齐先皇后乔氏走得早,中宫之位久悬,庆帝忌讳再有外戚干政,是以不管云妃如何得宠,也没有立她为后,这此中多少也有太后的手腕。
“皇祖母在上,孙儿大胆发起,不若以孙儿名义聘请那位女人入宫,为司药监编辑药典出一份力,小住上一段光阴。一来能够借其眼界更阔司药监典藏,二来也能够旁观其是否是流言四起的祸首祸首,三来……殷将军即将大婚,她避一避,宋侍郎的面子也得以全面。”
可她一动,他按捺已久的欲念骤起,看向闻溪的眼底翻滚出一缕暗潮,化作无数情丝将她缠绕,死死地抓牢,绕着她共赴沉湎。
久旱逢甘露般的畅爽,让闻溪没法矜持节制,更是迎着舌尖柔滑,一寸寸地讨要,直到他轻抬了双唇,问了一句,“还闹不闹了?”
“礼儿久病初见好,莫要动了气。哀家内心清楚,云妃在乎毅王,是以这些日子来哀家宫里也勤奋很多。礼儿这么多年,就算病得再重也不忘对哀家尽孝,今儿你赶上了,却要跟他一个病弱的皇子这般计算吗?”
云妃看着祖孙二人和乐和谐的氛围,俄然有种仿佛隔世的感受。赵寅礼一来体弱无宠,不涉党争,二来对太后尽孝殷勤免不很多些照拂,是以这些年才没有被针对难堪,云妃把统统心机都放在如何对于东宫之上,倒是没有防备过他。
可再见到娇奴,便就一门心机只想宠她,连之前为何活力将她禁足的启事都忘了个洁净。
她奉承一笑,恭敬地对太后禀道,“还真是一日都等不得,毅儿方才迁入王府,这编排他的话就能传进宫里,不过想想也晓得,殷将军受陛下倚重,谁搬到他隔壁住都会惹了故意之人不痛快,这是巴不得毅儿跟殷将军水火不容才放心呢,太后娘娘,您感觉呢?”
后半夜因为口渴,闻溪动了动,才惊觉殷煜珩一向没有分开过,就如许抱了她几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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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婢口渴……”闻溪轻哑的话语声软糯糯的,她拧了拧肩想要起家,却被殷煜珩的大手控住。
云妃暗指东宫是这些流言背后的始作俑者,四皇子或是也凭借了东宫,她一贯有事就会扣到东宫那边,太后已经见惯不怪了。
赵寅礼眸亮光了亮,他早就笃定,云妃为了替毅王扫清骚动,定会捐躯与江慕言的和谈,放弃停滞宋殷两家攀亲。
镇北将军府
只是一夜云雨过后,闻溪再复苏过来,却又要为明日的宫闱宴犯难,她还不知,此时接她入宫的轿辇已经将近到了……
沐闻溪被传入宫中,毅王便没机遇再行鲁莽之事,才好避过这个风头,再寻机遇翻身。
殷家二房虞清莲暴虐,闻溪留在殷府只会被其算计操纵,待宋若芙嫁出来,她也免不了被其刁难磋磨,还不如就此抽身,入宫躲个安逸。
前院书房偏室内,闻溪将本身裹进被子里,不肯起家,只因感觉昨夜仿佛一场梦,一场重生以来独一的好梦。
别的皇子年纪大了便少有闲心到太后殿中存候,除了每年太后生辰和上元佳节外,这偌大的宫里常常冷僻到让民气寒,或是唯有赵寅礼这个病弱的皇四子才有闲故意机。
云妃晃了晃眸子,虽说如此一来,宋若芙嫁入殷家再无停滞,但是这个沐闻溪入了宫还不任凭本身拿捏,若她真是那殷煜珩心尖上的人,倒也一定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