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郎息怒,殷或人话说的是刺耳了些,只不过我向来如此,且说到做到,这要比阳奉阴违,大要上承诺得好好的,背后里人事不干的要强上很多。我只能说,娶令妹过门,必会做到相敬如宾,男女之间的情爱,我给不了,她也受不得,宋大人本身考量,殷某还要赶着入宫,若不肯一道,那我就先走一步。”
殷煜珩巡查后将统统交给沈灼,他本日穿的武将官服,筹算趁天气还早直接入宫,路遇入宫主持典礼的礼部侍郎宋书安,便上马见礼。
“你挑了我宋家,但是因着我礼部侍郎的官职?”
“将军来提亲时话说得坦诚,只为了全令慈心愿,且承诺会善待舍妹,宋某才说考虑一二,没成想将军竟是提早见过舍妹,宋某昨日才晓得此事……”
“弟兄们都打起精力,彻夜宫中设席,宫外毫不能出任何乱子,特别是世家权贵入宫必经的路上,必然要谨防奸人反叛!”
“宋侍郎,但是要入宫,那便一起吧。”
宋书安现在悔怨多问了这一嘴,殷煜珩竟然毫不避讳,言下之意就是要把宋若芙娶回产业个安排,尽孝后供起来,就像尊菩萨一样。
金銮朱门,玉砌精雕,光弘殿前张灯结彩,宫人们将被白雪覆盖的门路扫得洁净,司乐班子和歌舞姬在偏殿彩排,殿后搭建起高台,用于燃放花火。
“你!殷煜珩,你的确欺人太过,如果这般,何必煞费周折求娶?”
可算找了个台阶,宋书安清了清嗓子,走到殷煜很面前,“殷将军乃令人佩服的豪杰,宋某的确不该妄加推断,只是舍妹好歹也是世家令媛,也是要脸面的,一个奴婢恃宠而骄,就敢说不会逼迫到她头上?”
江慕言走到他身边,故作感喟状,“唉~宋大人,老夫一把年纪了,也逃不过为自家女儿操心,更何况你是做兄长的……”
宋书安本就心存疑虑,架不住江慕言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说殷煜珩的不是,便也不似之前那般冲突,回身挤了个苦笑,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您毕竟德高望重,想来毅王妃总另有母家可依。只是宋某怕是在舍妹结婚后便鞭长莫及了……”
殷煜珩偏了眸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未当她是卑贱的奴婢,她亦不会随便欺辱无辜之人,家中祖母许了她侧夫人的名分,今后府中事件也会交由她来打理,令妹只消安养身材就是。”
“呵呵,那倒也不是,只是尚在考虑当中,本日宫宴,下官另有公事,先行一步。”
似是看出他两难,殷煜珩淡淡道,“宋侍郎如果难堪,不若将殷某本日这番话说与宋女人晓得,让她本身拿主张便是,只是如果不肯意姑息,还请尽快奉告,家慈等不了多久……”
殷煜珩板起了脸,垂眼往地上扫了扫,而后抬眼道,“宋女人抬爱,还真是错信了殷某。”
“哦?宋女人还记得殷某?”殷煜珩微一挑眉,似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