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倒酒。”范家二老爷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年纪,为人爽气的很,一面号召着一面朝外边喊,让人安排女人过来,“叫牡丹姐妹俩过来,另有玉兰。”
安芝他们此行的目标并不在此, 便直往船厂内走,远远的, 陆凤苓惊呼了声, 高架起的两艘船映入视线,比初出去时候看到的长不止一倍,架在那儿几近将前面的船都给遮住了。
“太香了。”陆凤苓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这儿的女人用的并非都是好的胭脂水粉,气味浓了不免不好受,安芝让宝珠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陆凤苓闻了闻,这才舒畅一些,“你这好用,我归去也备一个戴在身上。”
不能喝酒来这儿做甚么,喝茶吗?那去茶馆啊,上满香楼来做甚么。
初七一本端庄:“少爷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陆庭烨有些惊奇,她要添三艘,林家的买卖要做大,势头也没这么猛啊。
不过两步,安芝的肩膀被人按住,身后传来调笑声:“打了人还想走,满香楼的女人另有这脾气。”
离了那包房,周遭还充满着浓烈的脂粉味,陆凤苓走的缓慢,将要到楼梯口时候,俄然一旁包房内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直接将她往那包房里拉,还传来醉语声:“这么久才来,你们这满香楼的女人是如何服侍人的。”
“好。”安芝挽着陆凤苓往下走,楼梯之上,傅亨默念着林字,转头看另一处走来的人:“二哥,你如何才来。”
话音刚落,另一侧跑过来两其中年人,瞧见此景象直擦汗:“傅大人,您没事吧。”
安芝想了会儿后道:“我想将这沙船买下,再添两艘福船。”
却不想酒才倒下去就让初七给挡住了,玉兰愣了愣,这是何意?
“统统谨慎。”沈帧点点头,这边范老爷端酒前来,他笑着递了下茶,目送了安芝她们垂垂走远,嘴上还在顺着范老爷的话,“那依您看,本年这艘大福船,会被谁竞走。”
这时初七在旁开口:“林女人,少爷命我送你们归去。”
沈帧笑着点头:“别搅了几位兴趣才好。”
沈帧见安芝已经做好了决定,眼神微动,如有所思。
“这个给你,我那儿另有。”安芝见她实在难忍,“要不我们出去罢?”
朝阳升起, 在空旷的船厂上,阳光洒落的透辟,加上船身上新漆泛出的光,更显敞亮。
陆凤苓看向桌子劈面,轻哼:“不可,大哥他最喜好逛这些处所,出门时我娘还叮嘱我了。”
对旁人来讲大中午来这烟花之地,如同是大朝晨喝酒,都是有些不适应的,但范家两位老爷倒是风俗的很,平时不说,每年的这段时候,淮安内几处大的香柳酒楼都是在中午时就开张了,一向热烈到深夜,客人当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前来的商客。
“不看了。”她都快被这香味熏的嗅觉失灵了。
“不看着你大哥了?”
走出来后入眼便是两艘新船,十余丈的两条船置在比来的高山上,已有很多人围看。
安芝没说甚么就让她拉出来了,到了二楼的一处包房,偌大的窗户外就是这满香楼的大堂,靠墙那一处台子上有女子在弹琵琶,两边另有伴舞的,薄纱衬臂,撩人的很。
安芝看清来人,是个年青的男人,只见他将偷袭之人踩在脚下,笑眯眯着神情,却半点都不客气:“喝酒肇事,可不是甚么好风俗。”
安芝护着陆凤苓,看着这年青人,本来是官府的。
“如何了?”
一旁陆凤苓拉了拉她的衣袖,终究还是扛不住这脂粉香:“楚蝉,我们走罢。”
“放开我!”陆凤苓挣扎不开,此人的手劲忒大,都快被他抓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