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被儿媳妇顶了嘴,也来劲儿了,拔高的嗓门隔着破屋子就能震得阿珠的耳朵发痒。
此人,是陈家的三媳妇?生了俩儿子?遵循陈老太太的端方,这是大功臣啊,怪不得说话如此放肆。
阿珠把眼睛闭上了,心底里满是冰冰冷,怪不得自家娘亲无声无息,生了四个女娃儿,在这个家里,早就被老太太压得抬不开端了。
刚感慨一句祖母也会慈爱的语气,那声音立即就变了调子儿:“花儿你这个死妮子,如何就这么馋?小子家吃点好吃的,用得着你眼巴巴的在这儿盯着看?一个两个的赔钱货,难不成还想着也沾点油水?呸!阿兰阿草一大早就去山里寻野菇子了,偏你个懒货赖在家里……”。
“哇――”的哭声又起,院门的“吱呀呀”乱响,一个妇人的声音掺加出去:“娘说的是甚么话?花儿这两天不是身子不得劲儿吗?不跟您白叟家拿钱请郎中就罢了,在家里歇歇如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