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晓得,你家是哪儿的?”
小孩子记性大,仗恃着有小黄撑腰,他们便无所害怕了,锁紧了院门,趁着天气未黑透,都到后院疯跑去了。
“等我回了家,就叫我爹到集市上去买大蛇,要比你们家这条还大还粗还听话的,只听我的话,我就骑着它——再来找你们玩儿,我就——啥也不怕了——”。
阿草滚到了地上,笑出了眼泪。
“哇——我家——就在我家,好多屋子——好多人——好多吃的——玩的——”。
上面,狐狸尾巴就要暴露来了……
这是要把穿戴繁华的小少爷,当作你们家的“放牛娃儿”?
“等我回了家,就让福娘做上两大锅酥果子,要裹着糖抹着蜜,咬一口,满嘴都是油——”。
为了不让被拐来的小孩子哭闹,人估客下药使得孩子甜睡不醒,是古今通用的手腕,那药有虎狼之性,多少孩子被毁在这上面,乃至直接睡死畴昔。
阿草用尽了浑身的解数,都劝止不了小男娃的哭嚎,终究开端不耐烦了。
不过,人家很对峙一件事儿,指着阿珠辩驳:“呜呜——我不给你家——放牛,我们家有马,我——放马——”。
这娃儿非常一根筋的犟,给东西不吃,哄劝也不听,扯着猫嗓子哭起来没头没了儿,让好人都想再给他下点儿药啥的,让他歇歇儿。
是接着吹牛吧?
只要三女人阿穗,是这个“吹牛大王”的忠厚信徒,她一本端庄的持续神驰着“大王”描述的场景,嘴里还催促着:“你接着说——你家福娘那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