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报歉，不是你的错。”顾行简说道。稚嫩笨拙才是对的，她如果经历实足，他反倒得震惊了。
顾行简的手从她的脖颈处往下，解了她褙子的系带。褙子，中衣，一件件地滑落到床下，最后只剩下朱色的鸳鸯抹胸。她浑身发烫，浮起一层薄薄的粉色，感遭到他的手覆在抹胸上，悄悄地揉着。
过了一会儿，顾行简燃烧了靠近床的几盏灯烛，才回到床上。他的身材透着股凉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只躺在她的身侧，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彻夜房里的红烛是不能熄的，床帐内另有亮光。夏初岚看着帐顶垂下来的镂空赤金香球，微微发楞。只听到净房里哗哗的水声，仿佛一大桶水，一大桶水地往下浇。寒冬腊月的，他不冷吗？
顾居敬瞪圆眼睛, 他这是在体贴本身么？真是可贵。
夏初岚闷哼一声，只感觉像被扯破了般疼痛。不但一点快感都没有，反而是又酸又涨的，很难受。她咬牙忍着，感遭到顾行简摸她的额角，低声扣问：“很疼？”
等她们退出去今后，顾行简先去净房里洗濯了一番，只穿戴中衣出来。
顾行简低声道：“没事, 我有分寸。你也已经饮了很多酒, 细心伤身。”
屋内的红烛烧了一半，灯火透明。他走到榻前，单膝跪在榻上，倾身看他的小老婆。非常素净都雅的一张脸，嘴唇红润，仿佛是被他亲过的原因，微微另有点肿。或许是饮了酒，两颊酡红，竟然还收回小小的鼾声。
很多中书的官员都跟着起哄。常日里他们惧惮宰相，但现在黄酒下肚, 酒壮怂人胆, 加上本日宰相大喜，应当不会跟他们计算这些，胆量便大了起来。
她整张小脸都变白了，脸上满是汗水，秀眉轻蹙，很痛苦的模样。他不忍心让她享福，刚想退出去，她却点头小声说道：“没干系。”赵嬷嬷也说过，第一次会有点疼，今后就好了。
屋子里, 夏初岚酒足饭饱今后，就有点犯困。赵嬷嬷给她绾了个同心髻，她特地挑了顾行简赠的金钗插进发髻里，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金饰，倒是显得简朴素净。她坐在榻上，边看书边等顾行简，夜垂垂深了，更鼓响了一下。
夏初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义，只感觉他的手臂伸过来，一下子将她压向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健旺，全部胸膛都是滚烫的。她不敢抬眸，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只感受他带着些微酒气的呼吸靠近耳畔，一下子含住了她的耳垂。他的手在她的颈侧来回抚摩着，舌头不竭逗弄她的耳珠。
实在另有些疼，但夏初岚摇了点头。他已经很和顺，很顾及她了。如果别的男人，新婚之夜，不管老婆如何，必定要上几次才肯罢休。她晓得本身刚才底子没有满足他，他必定有点难受。她侧头看看他的脸，他闭着眼睛，嘴角微微抿着。
她总感觉要说点甚么，却听到他先说道：“很晚了，睡吧。”
她揉了揉额头，认识还未完整复苏，蓦地看到顾行简身上穿的中衣，睁大了双眼，这不是她做的那件……！
顾行简拱手道：“内人本日实在累了，就不出来与各位相见了。由顾某在此代她谢过各位。”
赵嬷嬷叹了口气，和思安一起坐在灯下做针线。等外头二更的鼓响了，顾行简才脚步踏实地回到屋中。他是饮了很多酒，但认识还是复苏的。他常日滴酒不沾，酒量倒还能够，只是浑身的酒味，实在难受。
那袖子一边长一边短，系带的位置还打错了，穿在身上很风趣。
他莞尔，伸手到她脖子底下，又穿过膝盖弯，将她全部儿抱了起来。她大抵是畏寒，本能地往他暖和的怀里靠了靠，换个更舒畅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