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腕上泛着紫光的佛珠,想起之前在大相国寺听方丈方丈说那些色即/是空,空便是色的佛法,仿佛垂垂对男女之事就不如何感兴趣了。没想到活到这个年龄,还是完整破了戒。方丈方丈在天有灵,也不知是否会怪他佛法修得还不敷高深。
顾行简正打着拳,南伯过来存候,趁便把崇义本日来接顾家萱的事情奉告他。顾行简这趟去昌化,特地派人敲打了一下秦家的人。估计他们下次不敢再如此胆小妄为。实在遵循他的性子,不会这么便宜秦家。但是兄长特地交代他,那些都是秦萝的家人,要留几分余地。
她不晓得陆彦远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但本来就是她该解释的事,她应当主动交代。
不知不觉,她的衣衫退到腰间,抹胸半落,从脖子以下被他吻出了大片的红痕。明显是寒冬腊月,应当很冷,浑身倒是滚烫发热的。
夏初岚站起来,走到顾行简的面前:“您不信赖是么?那我就证明给您看。”
温热的气味吐在她的脖颈,带着香肥皂和檀香的味道。夏初岚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敢转头,仓促地说道:“我,我去拿。”然后几近是逃开了。
“我甚么都不筹算做。”顾行简淡笑了一声,摇了点头,“你要我如何信赖,一份曾经至死不渝的爱情,过了三年便了无陈迹。”
南伯又说道:“方才晓得昨日夫人进宫时,莫贵妃从太后那边拿了相爷的画给世人题词。夫人题得最好,皇上犒赏了很多东西呢。”
夏初岚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腕说道:“我有些话想说。”
第二日,思安来换赵嬷嬷,听赵嬷嬷说相爷已经返来了,还折腾了女人半宿,悄悄吃了一惊。她站在门外等着,侍女们都已经拿好洗漱的东西候着。顾行简开门出来,叮咛思安:“别唤醒夫人,让她多睡一会儿。”
赵嬷嬷听到屋里的动静直到半夜天赋垂垂消下去,不由得有些心疼女人。那么娇弱的身材,如何受得住相爷如此索求……但换个角度想,伉俪之间,本来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就算相爷内心不痛快,这下应当也没甚么话说了。
不愧是夏家的家主,这份临危稳定的心性,他十几岁那会儿也一定有。
顾行简昂首看她,她解下裘衣扔在一旁,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亲吻他。他的嘴唇有些干,她潮湿的唇瓣贴上去,很快就将他的嘴唇润湿。然后她的舌头摸索地往他口里伸了伸,看他紧闭牙关,有点气恼,嘴唇跟他贴得更紧密。
夏初岚茫然地问道:“那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