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昂首,先漫不经心肠扫了眼四周,目光这才落到小五身上,看着他淡淡一笑,“不错,的确是第一次,应抢先放他一马。”
这话说得陡峭,可小五和秃顶两个听着却只感觉身上发冷。小五人还机警,勉强笑了笑,道:“何姐这话我们记着了,今后再不敢了。俗话讲不知者不怪,您大人大量,先饶了秃顶这一次吧。”
秃顶看看本身那冒着血的手掌,吭哧了两声,又问道:“我这得向傅先生那边叫个苦吧?总不能白挨这一刀啊。”
率性的女人最没谱,指不定就能做出甚么事来。
小五脸上没了嬉笑,只是淡淡点头,“是够狠。”
他说着,就在石凳旁蹲了下来,把手伸开了,摁在了石凳上。
秃顶先瞥向小五,顿时又挨了他一脚,小五喝骂道:“看我做甚么?还不把东西还给何姐。”
秃顶这会儿是真有点怕了,手揣在衣兜里却不往外掏,只拿眼瞄小五。小五暗自咬了咬呀,这才给秃顶做了个眼色,表示他听何妍的话。秃顶这才不情不肯地拿了把弹簧刀出来,递到何妍手上,口中却道:“何蜜斯,有傅先生压着,你就是要我根手指,我也只能忍下。”
何妍就势又把刀子拔出,反手一丢,把刀子也扔入了身后湖中。她站起家来,冷眼看了看小五和秃顶,连话也没说,双手往大衣口袋里一揣,回身便就分开了。
秃顶是事光临头反而长了胆,气哼哼地嘟囔:“这才是城门失火,鱼池遭殃,谁都捡着软柿子捏,指头是傅先生要我剁的,何蜜斯不敢去找他费事,就来找我的。傅先生也是,本身哄女人高兴,就把我推出去挨刀。”
“感谢何姐!”那两人脸上俱都一喜,口中连连称谢,秃顶正要撑着石凳起家,不想何妍却猛地挥臂,手起刀落,那锋利的刀尖一下子戳进了秃顶的手背上,生生地把他掌心戳了个对穿。
两小我当着何妍的面又半真半假地打闹起来,何妍瞧出来也不睬会,微微抿着唇角,扬手又把手机扔向湖里,比那钥匙扔得还远。手机砸入水中收回“咚”的一声轻响,听入何妍耳中,只感觉心头顿是一松。
何妍面上不见喜怒,一旁的小五倒是忍不住急了,上前狠抽了光脑筋勺一巴掌,怒声骂道:“哪个说不要你还了?你屎盆子还扣我头上了?”
秃顶也已平静下来,用另只手紧握着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看看何妍淡定拜别的背影,又转头去看身边一向沉默不语的小五,嘴里抽着冷气,说道:“五哥,这女人可真是狠啊,我估计她杀小我都能不眨眼。”
何妍微微嘲笑,回身用力扬臂,把那钥匙丢进了湖水深处,回过身来仍向秃顶摊动手,简朴说道:“另有。”
这风景,小五和秃顶已到了何妍身前,小五笑着和她打过号召,从身后把秃顶扯过来,道:“何姐,这蠢货过来了,是打是骂您发话,不消劳您脱手,我都替您办了。”
小五这回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手指用力点了点秃顶几下,干脆一句话没说就回过了身去,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猛地愣住,回身返来走到秃顶身后,居高临下地抬脚踹他,大声骂道:“城门失火,池鱼遭殃!不是鱼池,是池鱼,池鱼!就你还池鱼呢,你这号的,傻鳖还差未几,换你身上得说城门失火,傻鳖遭殃!”
小五和秃顶两小我都有些怔,停了打闹,齐齐看向那犹泛着波纹的水面,心中冒出的动机倒有些附近。这女人不是个善茬子,一把钥匙丢了也就丢了,本身的手机也顺手往湖里扔,便是不缺钱,也够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