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卢三娘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阿妩听闻,之前卢太后仿佛曾成心将之许配给蔺荀。
……
崔三娘子手捏着一方帕子,悄悄捂着嘴笑得含蓄,只眼底的讽刺如何也掩不住。
此言一出,果然让好些本来面带幸灾乐祸的女郎面上笑容瞬息凝固。
就算刘妩为他不喜,可现在她既为她的夫人,他若感觉这刘妩受辱折了他的颜面,见怪起来,该如何是好?
卢三娘一嗤,“五年前,翁主金口玉言许下的誓词,难不成这般快便忘了?”
那她今后在蓟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五年前的她赶上这等景象,必会当场翻脸,怒骂调侃归去,也许气极了还会惹出些祸事。
卢三娘按太后先前叮咛出言挑衅,本觉得阿妩会拂袖而去或是反唇相讥,势需求与她争个短长,熟料她竟上前,笑道,“陈年旧事,何必再提?不过,我倒是有句话想先提点一下,诸位在挑衅是非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结果。”
阿妩巡查一周,才发明卢太后和刘矩竟已不知去处,她问一名宫人,“太后与陛下呢?”
“等待已久,正主可算来了。”
此时她看向阿妩的眸光微淡,模糊间似还异化了莫名的优胜与不屑。
阿妩满心防备的换下了脏衣,可途中甚么事也未产生,她一向紧悬的心,这才不由放松了些。
见风使舵,捧高踩低之事,阿妩这几年已经瞧腻,她眸光一沉,心中立时了然。
“我在此先同翁主道声道贺了。”
此话乃是卢太后在阿妩父兄未亡之前所言。
厥后不知为何婚事未成,反倒是蔺荀娶了她。
阿妩眸光微沉,“你此话何意?”
若真如此做了,等本日之事传了出去,丢的便不是她一人的脸面了。
方才卢太后说甚么来着?本日来的都是她以往在闺中了解熟谙的女郎。
阿妩眸光四顾,将花圃里的贵女尽数支出眼中。
统统清算安妥,正欲回返之时,秦妪下认识要从桂妪手里要接过脏衣。
阿妩迎上桂妪的目光,眸中渐生迷惑。
再次回到花圃之时,但见园中已然拥满了姹紫嫣红,着各色衣裙的女郎,竟比那满园的娇花还要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