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记得她了,但他又似是记得的。
事已至此,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呢?
卢太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扣住,无声点头。
蔺荀环顾一周,目光安闲场世人身上掠过,“我的人,岂容人欺?”
卢太后唇角抖了抖,久久未开口。
卢三娘尖叫,面色蓦地变得灰白,小脸皱作一团,盗汗不住往外冒,柔滑朱唇似风中残荷,不住颤抖,她痛苦地盯着那双死死落在双掌上的黑靴,疼得眼泪直流。
言末,蔺荀也不管卢太后甚么反应,径直拉了阿妩便走。
他的脑海里闪现多了一些恍惚的倒影。
回了洛阳,刘矩曾命很多人做桂花酥糖,却没有一人能做出影象里和乳母一样的味道。
“清楚为何?”
卢三娘很晓得以退为进的事理,忙道:“此事确乃三娘之过,请燕侯惩罚。”
“此为何物?”他接过桂妪递过的荷包,神采算不上友爱。
内室……内室之乐?!
南阳王即位伊始,卢太后忙着争宠固位,压根没故意机来管他。年幼的他不知为何,老是难以见到母后,身边也无人陪他玩耍。
“燕侯……恕罪,燕侯恕罪。”
她先前本不肯与卢三娘子等人正面比武,可惜当时她们已不请自来,卢太后也借端离了现场。
卢三娘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惶恐不已,下认识昂首去看卢太后,未料卢太后微微垂眸,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阿妩进宫之前便早有筹办,她到处设防,谨慎谨慎,未料还是棋差一招,着了卢太后的道。
至于目标……便与那方帕子上的内容有关了。
但他记得,幼时总有一人身上带着甜甜的桂花的香,有他父王未驾崩之前,经常伴在他的身边,他一向觉得那是本身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