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容私心想着,若这三人留下,或许还可近他的身,也许能怀上个一男半女也未可知,可如果走了,那便甚么都也没了。
且说不定下次,卢太后还会送更多莫名其妙的女子来。
陈吴二人当即向阿妩以言语表忠心,表示她们二人只是太后所赐, 并无争宠之心, 且入府至今蔺荀都没碰过她们, 叫阿妩大可放心。
人虽是留下了,可至始至终,蔺荀都未碰过她们。
近年来,因蔺荀身边鲜有女子出入,以是有谎言传他有分桃断袖之辟。
谁知他一分也不卖卢太前面子,当场便将其回绝。
先前三人当中,裴夫人出世最高,以是陈吴二人都唯她是从。
年宴过后不久,恰逢西蜀之地有些不大循分,蔺荀遂往拨军蜀地而去,久久未在府上。
“阿妪,你已经经心了。我方才我脱手打她,也并非是打动泄愤之举。”阿妩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非论那裴五娘得宠与否,此次的确是她先挑衅于我,且我为主母,她为妾氏,戋戋一个妾氏对主母言辞无状,以下犯上,就算过后要论,她也到处不占理。”
蔺荀自早上出门便一向未能得空,忙到落日西沉之时,他才得空归府。
他这般语气,让蔺容很有些不满,“你这般但是在对着我撒气?怪我当初留了她们?”
玉蝉灵光一动,“翁主的意义是要先发制人?”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这般行事。
桂妪不知,她昨夜探听时,之以是无人敢同他细细流露裴五娘几人的讯息,是因蔺荀提早办理了一番。
……
蔺荀年事已然不小,旁人在他这个春秋,后代都能满地跑了,可他别说是后代,便是连个枕边人也无。
若方才那裴夫人离得再近一些,那一杯子砸下去,只怕是要留一大疤了。
是了,蔺荀这般强势的人,独占欲天然比其别人更甚,他待她虽则无情,但若旁人拿此事来热诚于她,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睬。
蔺荀昨夜那般急色的模样,舍得放着这么两个活舌生香的美人不享用?
若她本日没能压住裴五娘,反倒叫她戋戋一个妾氏给欺负了去,那么上面的人天然会有样学样,到时候,她们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巨。
陈夫人和吴夫人二人对视一眼,而后略带讨厌的瞧了裴五娘一眼, 心知二人这是被她一块拉来做了枪使了。
她本要借此劝蔺荀好好规束一番阿妩言行,却见他眉头一蹙,眸子一暗,“谁允她们去的?!”语气极沉,声音含怒。
以是她态度果断,好说歹说,费尽一番力量终究劝蔺荀将三人留了下来。
那陈夫人和吴夫人的身份她尚不明,可那裴夫人,倒是家世不俗世家之女。
凡是儿郎,总喜在一些事情上尤其叫真,比方权势,地盘,女人。
自入府以后,大师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可这裴五娘倒好,为了给她添堵,竟上赶着来作妖。
蔺容见他到来本来非常欢乐,可不知想到何事,脸垂垂沉了下来。
桂妪神采隐有担忧,“都怪老奴无能,未能提早将动静刺探清楚,让翁主眼下这般难堪。”
裴五娘震惊之余,抚上本身湿热的额角,内心对阿妩更恨,她咬牙指着阿妩,语含控告威胁,“你这般霸道残暴,身为主母,毫无容人之量,竟敢效仿那贩子恶妻脱手砸人,燕侯必定不能容你!”这话就差没指名道姓地给阿妩贴上‘妒妇’二字。
“那又何如?”阿妩眸光微暗,随后一脸兴趣缺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摆了摆手。
“本日,裴夫人来向我告状,说是她们去处新妇存候,被那华容翁主用杯子给砸伤了头,今儿她来的时候我瞧了瞧,额上确切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