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荀见阿妩眸光垂垂由惭愧窜改成游移,顿了一瞬,掀唇轻笑:“你不必思疑我别有所图,就算我对你确有图谋,也犯不着以此为幌子来诓你骗你。”他忽而抬手,一把将桌案的药碗拿起,抬头灌下。
阿妩依礼为蔺容斟满一杯新妇茶递上。
默了半晌,阿妩问他,“夫主身子有伤?”
阿妩目光微凝。
五年前,她二兄所为的确过分特别,蔺荀几乎丧命,蔺容要怪她也是无可厚非。但现在蔺荀趁人之危,强娶于她……亦算不得君子之行。
阿妩照实答复,“夫主今早有事在身,已出门。”
蔺容语气冷凝,面无神采道:“五年前的事,我身为仲渊长姊,天然非常为他不平。你要晓得,因着此事,我实在对你并无甚好感。”
……
短短几句话,明白向阿妩晓以短长干系,且她气势安闲,不紧不迫,难怪桂妪说这蔺容是个短长的人物,眼下得见,公然不俗。
庾清夙来沉稳,若无旁事,必定不会在本日一早便相扰,他既申明是急事,那极有能够昨夜压了一晚,十万孔殷的军情。
蔺容言罢,目光扫视一周,又道:“为何只要你一人?”
阿妩点头,她晓得桂妪这是在担忧她一人会对付不了蔺夫人,她道:“无妨,他不在,我也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