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怎能不长大。”若生侧目回望畴昔,亦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哦?”云甄夫人今后靠了靠,眉眼间闪现出两分懒惰来,“这有甚么可行可不可的,你若想去,天然就去;如果不想,那就不必去。”
若生不晓得,也猜不透姑姑的心机。
段家借道连家,这些年狠挣了些黄白之物。手头倒是宽广风雅,一个小我五人六的。偏连个孩子也教不好。
幸亏四下无人云甄夫人才敢当着她的面,将这些话说出口来,原也就没希冀着她接话。
段家人丁畅旺,段素云这一辈的女人何其多,比她貌美的,比她有才华的,比她聪明无能的,可为何恰好就挑了她?
久而久之,连她的孩子也会将她完整抛之脑后,忘得干清干净。
这茶原就浓些,姑姑还非得让人往浓了煮,真同药无甚辨别。
但是西去偏僻非常,沿途多风沙,少火食。环境极其卑劣。可谓苦寒。
云甄夫人闻言就道:“你既能想到这此中的关窍,可见也是聪明的,今后姑姑也能多放心些。”
“陆相,倒是个了不得的人。”云甄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的女儿,想必也差不了。”
是以,有的时候,诞下皇太子的后妃反不及那些无子又不受宠的妃嫔美人,毕竟她们起码还活着,而皇太子的生母除了一个高贵的谥号外,再也没有剩下的了。
“倒像你爹,喝不惯这个。”云甄夫人闻言也未几问,呷了一口茶点头轻笑,“说来,你三叔也喝不惯武夷茶,这连家,就没一人懂吃茶的。”说着,她俄然问若生道:“平州那事,可有下落了?”
直至两年前,因先太子犯下弥天大错。惹得嘉隆帝大怒,旋即就命令夺了东宫太子之位。但是毕竟是本身的骨肉血脉,嘉隆帝到底留了太子一命,只贬其为庶人,放逐西荒。
云甄夫人微微敛目看了她一眼,而后笑了起来:“你莫名病了一回,倒像是长大了两分。”
云甄夫人展开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至于你大舅母的做派,现在是更加上不得台面了。”
她惯喝武夷茶,若生却不敢喝,嫌茶汤浓苦,浑似吃药,等不到回甘,她就要先被苦死了。
“……”若生怔愣着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这里头竟然另有这么一层干系,她畴昔半点也不知。思忖间,一不留意茶水喝的多了,顿时苦得她皱起了眉头,抿着嘴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