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大喜:“苏公子可要奏上一曲?”
她们还是去了昨日歇脚的那处亭子。
若生便笑,说她这是谦辞,不信她不会,瞧着那手指苗条柔嫩,就像是生来就会的。
若生听出来声音是锦娘的兄长,遂循名誉去,光看人,还是眼熟得短长,得亏她还记得声音。倒是走在刘大郎身侧的苏彧,仍叫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锦娘自去调音,姿式虽称不上纯熟,却比若生强的多。
若生望着她,不觉想起了四叔家的五mm来,五mm的琴练得就不错,侧影瞧着同锦娘也有几分类似,只是五mm是不知谦善的,恨不得叫全天下都晓得她琴艺高超,甩其他堂姐妹一个平康坊远……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弹。
出得房门,她的圆脸上就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冲若生说:“既是比试,那就该有人评比才是,以是我方才已令人去请大哥来了。”话音顿了顿,她似烦恼般又道,“若非二哥全然不通乐律,我就将他也一并请来了,这会只好费事大哥再去请苏公子。”
他不由猜疑起来,莫非这琴曲是天上有而人间罕闻的妙曲?不是弹得不好,而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不知赏识?
远远的,传来了一声微带笑意的呵叱。
只要筹办安妥。星火便可燎原。
官宦世家里,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有一门绝技,或是女红又或是琴棋、茶道等等,这此中,又以都城里的女人最为看重,自幼便请了名师来传授的,不在少数。即便是连家如许,并不在乎家中女人该学甚么不该学甚么的,也是重金聘了颜先生为西席来府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