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细心打量,“兰苑公然养人,我们都晒黑了,你反而白了。只是瘦了很多,你比来在减肥吗?”
姚宛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支溪抖了抖,头磕在地上,有力道:“全凭蜜斯叮咛。”
“他是个很好的人,不管对谁都很好。可惜走得早了些。”
楚情是菊楼的仆人,为制止氛围难堪,寻觅话题,“宛姐姐入族后,该如何称呼?”
桃红一早在待客的配房筹办好茶点和消暑汤,三人一边闲谈,一边等杨嬷嬷安排粗使婆子把楚唯带的礼品抬到房间。
姚宛略有踌躇。王氏叮咛她,她们现在寄人篱下,不要过量提到父亲姚天。
楚情幽幽一叹,“只要想到过两年姐姐出嫁,府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姐妹,就感觉难过。”
楚情三人福身施礼,走出主屋,到菊楼找杨嬷嬷。
“但是……”支溪哽咽,“姑奶奶待奴婢很好。”
楚筝把剥好的荔枝放在楚情面前,“如何直勾勾盯着你宛姐姐,又不是没见过?”
楚情微微心动,“宛姐姐来了这么长时候,都没说过你的事。说来也是我们不敷热忱,都没体贴过你。你爹爹……对你很好?”
“如何,想清楚了吗?”
支溪跪在地上,咚咚叩首,姚宛兴趣乏乏转动手中的团扇,眼睛眯了眯,团扇折断。
王氏含笑的眼神掠过楚筝。
这些小玩意都是她玩惯了的,但买的人却不一样了。
礼品很快抬全,整整五个大箱子,混乱地放着鹞子,布偶,头面,皮电影,布料,珠花,团扇……
姚宛扯扯嘴角,低头谢恩。
“这么便宜的东西当礼品,看不起谁呢!”
支溪吓得尖叫一声,叫声把楚情也吓了一跳。两人一同叫着,支溪看清楚情,跪地认错。
楚唯笑着点头,“谁能一向陪着谁?算了,不说了,你们去找杨嬷嬷。看看爹爹给你们带返来的礼品。”
楚筝顺手拿起珠花戴在姚宛头上,“爹爹心粗,不晓得女儿家喜好甚么,便看到甚么买甚么,我猜随行的小厮必定笑话爹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甚么小玩意都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