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被楚情做的事吓着了,这才重视到飞鸿,神采悻悻然,“老伴计,好久不见,。情丫头先回屋,为父和你先生话旧。”
提到瑶琴的名字,陈冲皱成干枣的长脸尽是苍茫。
苏沁看着胭脂楼奉上的陈情,再对比扣问瑶琴,怒极反笑,“一个老男人自称是户部天官,你就当本信赖他是户部天官?”
苏放想起御书房中苏宜衣冠不整的模样,揉揉额头,抿起嘴角,和顺道:“滚出去。”
楚情哂笑,“没干系,他不会害我。”
然后,翩翩然朝左走去。
朝中一向有女子不当政的声音,独一能和皇位沾亲带故帮衬的人,只要逸王世子苏放。逸王诚恳本分,这些年很少呈现在公家视野,若不是世子和公主走得近,几近会被人忘记。
程竟从宫中出来,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有些茫然。状元游街,应当是人生一大幸事,偏到他这里,就成了人生一大糗事。老来对孩童笑谈,都羞于提起的糗事。
楚情说:“他这么安排,我便这么做了。”
程竟心机透明,酒喝得有两份畅快。
当着楚筝的面,飞鸿不想说太多,“当年明霞很喜好你,固然你丢弃她,她还是喜好你。幸亏你们终究在一起,另有了两个孩子。”
飞鸿暗笑。楚情还是一如既往,张狂而纯真,就像当初穿戴男装招摇过市――我想穿,就穿了。
陈冲跪地请罪,“当时老臣只在纤草楼见过白梦一次,就一次。”
程竟眯眼想了想,他在御前只见过侍卫统领一人,传闻那人出身丞相府。丞相府一子一女……程竟感喟,他选游街的日子没看皇历,一个劲儿泛在女子手里。
清秀少年转头,“阿兄,我刚才撞到这小我,正要报歉哪。”
胡承志见程竟面露不愉,“但是青儿冲撞了状元?小弟代青儿请罪,前面便是醉仙楼,状元郎可赏鄙人面子,共饮一番?”
飞鸿说:“好久没见楚唯,我来看看他。”
出了酒楼,看着往左往右的两条路,深吸一口气。左边是逸王府,右边是太子在宫外的府邸。
程竟面前不断呈现两个身影,一个是在街上看到的华丽绝伦的少年,一个是御书房肝火冲冲的公主。